衣,一句话没说,大衣掉地上。
刘合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看到杨红星在瞪他,马上闭嘴,去拣大衣。
刘福全一愣,看着脱掉大衣,只穿着一件紧身包臀裙的18号,视线晃来晃去,最后落到了一处洼地,呆在那里不肯出来。
过了好久,刘福全才笑出一脸褶子,拉起18号的手“原来是你啊!来来来,我早就准备好了。”
刘福全带着18号进去,转身关了门。
刘约翰看着门,发了很长很长的呆。
门里安静了一会儿,传出刘福全的声音“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大声点。”
“我说要怎么做!”18号几乎是用吼的。
刘合低着头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问杨红星“叔,你没跟她说老爷子有点耳背?”
杨红星一拍大腿,“糟糕,忘了!”
刘合痛苦地捂上耳朵,完了,接下来是要叫多久?
“先从这里开始。”刘福全说。
隔了会,刘福全“什么?”
18号吼“这里?你确定?”
刘福全“对啊,你不是最喜欢这里吗?每次都很用力很大声!”
刘约翰、刘合、杨红星三人对视了一眼,满满的尴尬,比黄金周在朋友圈里晒去马尔代夫旅游,结果在沙县小吃碰上去欧洲滑雪的同事还尴尬。
刘合掏出根烟,递给杨红星,指指门外。
杨红星接过烟,点着了,跟刘合一起出门,这课不旁听也罢。
刘约翰走不了,他还要守在门外,老爸都92了,身体再好,万一有个闪失,中风、心脏病发作怎么办?
他突然很想听一首歌,随便什么歌都好,只要听不见门里的动静。
可门里的声音越来越大。
18号果然敬业,发现老爷子耳背后,每句话都用足了力气吼出来。
刘福全“噢噫!”
18号“噢噫!”
刘福全“啊呀!”
18号“啊呀!”
……
刘合跟杨红星在楼梯间抽烟,杨红星吸了一口,向窗外吐出一口烟,眯上眼,半天没动,下巴微抬,似在回味着什么。
对面小公园里聚了好几个人闲聊,时不时爆出几声笑。
刘合看着那群人,注意力却全放在杨红星身上。心里忐忑。终于还是憋出一句“叔,这烟不错吧?”
杨红星姿势不变,还眯着眼看窗外,过了会儿,才说“不错,不过我最近正在戒烟。”
刘合差点哭出来,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老丈人。你这是怪我引诱你吸烟喽?
“年轻的时候,我也戒过一次。”杨红星吸了一口,又喷出一口,说“那时候为了一个女人,整整三年,不抽烟,不喝酒。”
刘合抓住机会狂拍马屁“是为了阿乐婶吧,叔你真是个痴情种!”
虽然18号是杨红星带来的,但该夸老丈人的时候,眼睛就该选择性瞎掉。
杨红星斜了一眼,说“是为了小铃。她上托儿所后,我就解放了。烟酒照来,没戒成功。”
刘合无语,拍马屁又拍马脚上了。
自从和小铃的恋情曝光,杨叔在他眼里的形象也漂忽起来,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勾肩搭背,一起胡作非为的兄弟,变成深仇大恨的预备役丈人,总用审犯人的眼光戳他。
刘合无话好说,安静下来,靠着窗边,看小公园里那群人。
又是一段沉默,只有公园里那群人乍乎乎的聊天声。刘合听得分外耳熟。
“你还年轻,把烟戒了吧。”杨红星突然说。
刘合本能地接了句“好。”
杨红星说“把烟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