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为难呢。”
突然,她又笑了起来“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你留下一条胳膊,保证以后再不踏足坊市半步,我把人交给你。”
安长禄露出迟疑之色,不由看向徐三娘。
徐三娘眼露期待,却没有催促。
她知道这次是自己错了。
新老板都没有出现,只是派了一个女人出场,就将她所有的依仗打得落花流水。
不过她还有本钱,只要活着,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重新来过。
安长禄犹豫良久,才露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道
“我就姑且信你一次!”
说罢,他一掌斩在自己的胳膊上,只听得咔嚓一声,他的左胳膊就好像缺了螺丝的支架耸拉在半空。
他闷哼一声,叫道
“放开三娘!”
童莲眼见安长禄如此果断,再次摇摇头,也不知在感叹谁是傻瓜,然后她抓起徐三娘往安长禄方向一丢。
徐三娘身材很好,可体重却不高,人在半空中好似一条飘扬的红彩带。
安长禄赶忙脚下一点,还完好的一只手稳稳地接住徐三娘。
徐三娘站好身子,扶着安长禄,眼中闪过莫名的意味。
她正要说话,就听到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小子,咱们的架还没打完呢。”
安长禄面色大变。
可此刻他的一只手折断,另一只手还要照顾徐三娘。
他根本无力反应,只能拖着徐三娘换了一个方位,自己一个人将所有攻击抗下。
噗!
一只干瘦如鬼的爪子穿透了安长禄的胸口。
丁三浑身是血,抬起头看着安长禄不敢置信的眼睛,笑着舔了一下嘴唇道
“记得下到阴曹地府,告诉下辈子的自己,杀人要记得补刀。”
呲呲呲!!
好似一把不太锋利的锯子在切割大树,发出令人牙酸刺耳的声音。
丁三将手从安长禄的胸膛抽了出来,带出一颗鲜红的心脏。
安长禄只觉身体的力气和精神都在不断抽离,他感觉到了目眩头晕。
他要死了。
临死的前一刻。
他满怀歉意地看着被他死死护住的女人
“三娘,对不起。”
而后她看向面不改色的童莲,目露恳求之色
“求求你,放了……她。”
话音落下,他的头颅也重重垂下,再无半点生息。
徐三娘吃力地扶着安长禄软倒的尸体,脸上还残留着惊骇之色。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安长禄就这么轻易死在她的面前,突然有了一丝心痛。
“为什么?!”
徐三娘跪在安长禄的尸体面前,昂起头看向童莲,眼中满是怨恨之色。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徐三娘自问得罪了老板,死不足惜,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她到现在哪里还不明白。
这个女人一直在戏弄他们,她从来没打算放过他们。
童莲眼眸低垂,露出一丝冷意,她淡淡道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多么狼狈,又多么可笑。
你不是教过我,男人不过是我们的工具,对于工具,我们可以杀了他,可以甩了他,唯独不能对工具动感情。”
徐三娘面色猛地一变“你是谁?”
童莲道“你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因为找工作,被人骗到你的红叶院里。
小女孩发现了,她想要逃跑,她跪在你面前求你放过她,你却笑吟吟地告诉她,习惯就好了。”
徐三娘眼露迷茫之色“你是?”
见此情形,童莲不由摇头失笑道“也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