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财力来补贴贫穷家庭,强制学龄儿童上学,在青年人中强制扫盲、培养英语人才等。这样肯定会影响到贵族的利益,所以,对于禹丁来说,近二十岁是比较艰难的一段路,但只要走过去就是坦途了。她在蛋房里也会尽量加快进度,在逐级整理信息的同时,尽早推出一些实用的东西,像电报机、电话、炼钢技术、钢质工具、农业机械、简单的电动机械等。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成绩,可以大大缓解禹丁面临的困难。
妮儿目光远大、思维清晰,平静而自信,禹丁衷心敬服,他叹道“妮儿呀,看来今生我只能当你的学生了!”
妮儿笑着,用了一句当年的调侃“那是因为你把过多的目光盯在了女人的胸脯上。”
禹丁笑着摇头,“不,不,在十岁前确实是这样,但现在这已经不是原因了。国事牵心,哪有那个情趣啊。”
妮儿疼惜地端详着丈夫,他的面容确实显得苍老多了。“禹丁,我的皇夫,真的辛苦你了。”她把禹丁拥进怀里。
禹丁不放心王城那边,第二日早上就准备返回。世子平桑留下了。他给母后写了一封信,说明他是自己决定留下来的。押述久在蛋房,该探家了,就陪着禹丁一块儿回王城。妮儿为他们配备了一台电报机,这样就可在旅途中和蛋房联系。电瓶中的电量足够用到旅途结束,至于长远的充电问题,那还得等蛋房诸人把发电机定型并大量生产之后,才能彻底解决。
耶耶已经进入长睡,禹丁不想打扰他,未同他辞行。行前,他让妮儿陪着祭拜了坟山。五百万颗人蛋,被耶耶千辛万苦带到息壤星,却都早早夭折,无声无息地埋在这座山下,他们的血脉繁衍也被齐齐斩断,这让幸存者衷心感叹活着之不易。
正打算离开坟山时,有两人突然赶来,要和他们同行。一位是前教皇莫可,他说自己老了,脑袋瓜儿不行了,昨晚想想,还是把学习机会让给年轻人吧,至于自己,该回家安度晚年了。另一位是诗人何汉,他笑着说,几年中,他已经尽情歌颂了蛋房、电脑、大自然的精巧秩序和科学的奇妙,现在还是想回到田野中,继续歌颂昆虫禽兽的。妮儿知道他们突然离开的真正原因——昨天对电脑中各门类知识的处置不合二人的心意——于是她没怎么劝阻,让手下牵来了两匹鼠马,为他们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金钱,与二人道别。
禹丁一行与妮儿等送行者依依告别后,骑着鼠马走入密林。现在天仍未明,密林中光线晦暗。回头看蛋房,仍蜷缩在无形的球内,被高大的大叶树所遮蔽,但它仍(很奇怪地)接受着高空的霞光,充盈着温馨的绯红。一路上押述喋喋地说着,来蛋房这么多年,他有太多的新鲜事要告诉旧主人。他讲了很多耶耶的逸事,这位《亚斯白勺书》上歌颂的大神,息壤星人的守护者和牧人,神圣朝丹天耶的儿子,已经还原成了一个肉体凡胎的真人。他性格粗率,甚至有点小孩儿脾气,时不时会说点儿漏风的话,而妮儿帝皇总是机敏地为他补漏。
莫可和何汉一路比较寡言,这时莫可突然问道“押述,在蛋房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听耶耶主动提过朝丹天耶,妮儿帝皇也从来不主动提。是不是这样?”
押述噤口,犹豫良久后勉强说“是的,我也没听耶耶和帝皇提起过。”
何汉笑了,“押述,你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押述立时满脸通红,但仍然坚决否认。此后他没了谈兴,一直沉默着。他心中确实藏有秘密。有一次,他曾偶然听到耶耶和妮儿的私下谈话,内容涉及朝丹天耶。但对这位神圣的天耶,宇宙及万物的创造者,两人似乎都语带调侃。好像耶耶还说,朝丹天耶的圣名其实牵涉到一句蓝星男人爱说的粗话。尽管押述是个武人,但粗中有细,大事面前不糊涂,他知道这样的大秘密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绝不能让第四人知道,哪怕是他的旧主人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