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1 / 2)

贳安的请求被喻岑拒绝了。

喻岑平静地料理了父亲的后事,没有大举丧事,一个人伴着父亲的灵柩奔赴火葬场审视灼灼火焰,而后,在老家的南山坡空地,湮灭了对亲情的诸所期待。

两人再见,已是三个月后的隆冬。

古咖啡色的铺地砖连亘规律性绕四周而饰的藤枝,孔雀仙鹤屏一隔双座,与这轻金属的摇滚风格大相径庭。

喻岑推门而入时,正是TiplingRock之Lowtidelove高潮迭音。

“Igotyouonnd

bytheseasidelowtide

icanbewithyou

youdontthinksothinkso

willdreaotrue?”

喻岑很快认出靠窗啜饮的贳安,双排腓扣西装外套搁在一旁,许是刚下班赴约之故,领带被微扯怂拉在脖颈处,锁骨处第一颗衬衫钮扣恣意放厥。

一眼督见他锁骨偏处的深红疤痕,面泛赧色。

“抱歉,久等了。”毫无失去至亲的痛感让贳安不知或喜或悲,也或许是悲愤在即将得到补偿时最为蚀骨,退而求其次,他也只期盼为后者。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

“为什么?”贳安径直打断。

喻岑没料到他如此慌乱,一时哑然。

她喝了口咖啡润润嗓子:“贳安,我直截了当的说吧。”放下杯几,喻岑继续道:“我本就不是什么清水芙蓉的高雅人士,也不屑长松山下过不谙世事冷眼看人间的隐逸生活,我跟你结婚,不过是你有得天独厚的资本为我……”

贳安清泠泠的神色让喻岑不敢接话,他仿佛看笑话似的冷笑:“报仇?”

根无立锥之地,罔若赼趄奴仆。

一语中的,喻岑仅是二十出头的孩子,哪知什么事该怎么说什么事该怎么做。

贳安被她一副吃瘪的样子又气又笑:“不悟之流。”

“我让陈膑负责追踪了,有消息会通知你。”贳安起身拿起外套:“伯父生前已经将你交代给我了,走吧。”

喻岑懵了。

“贤者不受嗟来之食,施来之舍。”挣脱开贳安抓着她的手臂,作势就要离开。

“我不会束缚你,只尽人道主义责任。”头也不回的走了。

……

诺大的公寓里,喻岑到底是妥协了。

还在公司忙文件的贳安始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公寓,交洽过明天的会议便匆匆驱车前往公寓。

滴——

微信提示音。

相知:喻喻,怎么样了?安顿下来了吗?你可不能跟贳安住一起啊!

喻岑:知道啦,我自己住的公寓。

微信对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又恢复微信名,复而周是,终是发来了消息。

相知:奶奶让我给你送点红豆薏米粥。我们老地方见。

深寒露重的,喻岑也知道相知的脾性,粗略的披上外套,左右跳动地穿鞋。

恰逢把手处机关开启,看清来人后,喻岑极力想恢复平衡,无奈为时已晚。

“小心!”贳安大步跨上前,拦腰抱起惊声异叫的喻岑。

这一抱不打紧,贳安也毫无准备,俩人就以奇怪的姿势双双倒地。

喻岑感到胸腔处闷的很,再感知已羞愤不已。贳安不起身,似笑非笑的挑衅:“怎么,舒服地不想起来?”

喻岑愤愤欲起,贳安早已将她束缚,使她动弹不得,唇与唇欲近欲疏,两人鼻息萦绕,加之工作时贳安喝了点酒提神,气氛更加氤氲旖旎,不可一诉。

贳安笑,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