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的话虽然是在说教,但是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
就像左慈说的那样,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这些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只需要做好他该做的就好了。
瞥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左慈则是在一旁含笑不语,并不打扰。
……
河西,幽州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中,两道魁梧的身影正在不停地走动著,看上去似乎显得非常焦虑。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奉雷云之命进驻西部边境的阎柔和步度根。
片刻,步度根最终还是沉不住气了,开口谓阎柔道“阎兄,我还是亲自率军前去看看罢。轲比能、杜长二位将军迟迟不归,探马又无回报,想必是他们遇到麻烦了,如此等下去恐怕也不是办法……”
“兄台稍安勿躁,还是再等等罢。杜长将军智勇双全,有他接应轲比能将军必然不会有失。再者……蒲头、呼厨泉、刘豹等人而今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手下一帮残兵败将又有多大作为?我看这样罢……若是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依然未有消息,届时我亲自率军前去接应……”闻得步度根之言,阎柔表面上看上去十分的镇定,但是心绪其实也渐渐地开始浮动。
“……等便等罢。”步度根听罢有些无奈地走到一侧的位子旁坐下,神态之间的急切之色却是并未退去多少。
阎柔默然望了步度根一眼,转身之时却是悄然地叹了一口气。
在入驻并州后不久,他便派遣使者前去河西鲜卑首领蒲头处索要前番逃走呼厨泉和刘豹,然而其结果不但未能如愿,连派去的使者也被刘豹所杀……
一怒之下,他即起麾下大军渡河攻打蒲头所部,一战便干净利落地将河西鲜卑与南匈奴残部组成的七八万联军打得丢盔卸甲、狼狈逃窜!
经此一役,蒲头和呼厨泉、刘豹手下将士十不存一,河西鲜卑部落的老巢也罢幽州大军乘胜占领,族中的女人、牛羊马匹全部成为幽州军的战利品。
不久之前他令轲比能率军向西追击,目的便是为了斩草除根、将蒲头、呼厨泉的残部一网打尽。他本以为此事易如反掌,然而轲比能及其所率的几支鹰师一去便没了音讯……
同步度根商议了一番,他便决定派副将杜长率军前去接应,不料杜长一去竟也久久未见回音!
而今日渐西沉,暮色将至,而轲比能、杜长及其所率领的军队却依然没有任何音讯,如此他又岂能安心?
随著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阎柔终于也有些坐不住了,遂准备亲自率军前去探查。
就在二人走出大帐之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的震动,这一情形使得正准备集合兵马的阎柔和步度根双双不约而同止住了脚步。
二人都是饱经沙场的统兵将领,立时便分辨出这现象背后代表的意义,遂向全营将士发出了紧急戒备的军令!
“轰轰轰……轰轰轰……”
不多时,一阵阵滞重而杂乱的马蹄声渐渐清晰,这也立时证实了二人方才的推断。
此时此刻,正有一支来历不明的骑兵直奔大营而来!
随著距离的不断拉近,那支骑兵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但其衣甲旗帜却显示这正是轲比能所部的兵马!
“快开大门!上将军回来了!”
“上将军回来了!快开营门!”
过了片刻,一队人马率先朝著大营飞驰而来,其衣饰显示这支人马正是轲比能的贴身卫队。
“弓弩阵戒备!开门!”
虽然已经辨识出了自家军队的衣甲旗帜,但是为防万一,阎柔还是令营中将士严阵以待。
直到杜长、杜晔、韩福等几名第二师群的将领出现在眼前时,他方撤去了营前的戒备,而后带著身后的诸将走上前去。
“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