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夫人不必介怀。”雷云闻言笑了笑,而后慢慢在塌边坐下,“此时红烛过半,夜已深沉,不如先饮了合卺酒如何?”
“……秋儿。”马云柔闻言略略沉默了片刻,而后朝身旁的婢女望了一眼。
婢女会其意,当即取酒奉于二人。
饮了合卺酒,雷云即起身道:“好了……这婚仪便是成了。辛劳了一日,夫人大概也乏了,便早些歇息罢。三日之后雷某再陪同夫人去回拜岳家。”
言毕,他即转身朝著门口而去。
“大婚之夜,夫君要去何处?”就在他将要踏出房门之时,背后却传来马云柔清冷的声音。
“雍凉初定,公事繁忙,需夜以继日,还望夫人体谅……”闻得马云柔之言,雷云微微顿足道。
“公事繁忙,夜以继日?只怕是托词罢?”
“夫人……”
“新婚之夜,夫君抛下妾一人独守空房,妾日后在雷家何以自处?此事传扬出去家父又何颜见人?”马云柔盈步走到他的身旁,凝眉质问道。
“……此一节是在下思虑不周。”雷云闻言微微一叹,回身望著马云柔道。
二人重新回到塌边,雷云先是摒退了几名婢女,而后谓面前的佳人道:“雷某知道,这桩婚事并非夫人所愿,因此在下也不愿委屈夫人……况且前番战场之上,在下对夫人多有冒犯;虽说是事出有因,然每每思之仍颇为愧疚,特此向夫人赔罪……”
言毕,他即躬身地朝塌边的马云柔揖了一礼。
他可不是迂腐之人,只要能将这位新进门的媳妇儿哄得高兴,后院便能得以安宁,其父兄亦会尽其忠武,如此折些面子又算什么?
“……”马云柔有些意外地忘了他一眼,目光却是缓和了一些。
“夫人若是怨愤难平,便再刺我一剑出出气如何?”见佳人沉默不语,某人又很虚伪地建议道。
“好……秋儿,取剑来!”马云柔闻言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而后起身朝门外道。
“小姐……”
其话音方落,方才退去的婢女秋儿便出现在了门口。
“夫人……这大喜之日妄动刀兵不吉,不如这一剑暂且记下如何?”眼见马云柔玉颜清冷如故,雷云也不确定她是否当真,当即讪笑著道。
末了,他又朝秋儿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
触及秋儿询问的目光,马云柔亦示意其离去,继而神色淡然地谓雷云道:“既是如此,那便记下罢。夜已深沉……妾服侍夫君就寝罢。”
“不必……不必了。”雷云闻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在下自己来即可。”
说著,他便慢慢除去了身上的喜服,而后毫不客气地躺在了榻上。
见他宽衣就榻,马云柔便不再理会,继而缓步走到了妆台前,对镜将身上的装饰一一退去。
片刻,房间中的烛火一一熄灭。雷云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塌边缓缓落下的罗帐……
少时,一具幽香袭人的娇躯轻轻在他身旁躺下。
望著背对著自己侧卧而眠的佳人,雷云心头忍不住有些浮想翩翩……
房中的光线虽然十分昏暗,然而佳人那波澜起伏的轮廓仍然依稀可见;丝丝缕缕的幽香萦绕在侧,沁人心脾,扰得他久久难以入眠……
此时此刻,他倒是很想做点什么,然而若真的付诸以行动,依照马云柔的性子难保不会趁他熟睡的时候给他一剑……
一念至此,某人心头那股刚刚燃起的小火苗很快便又熄灭了。
唉……
暗自叹了一口气,雷云只得十分无奈地催眠自个儿早点入眠。
“雷云……”
就在雷云刚刚有些睡意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