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告退。”
说完,他不给朱雀儿发问的机会,匆匆离去。
一旁的李知州笑道“只剩下老夫了。”
“小娘子,可否随老夫前去府衙一趟。老夫那新到了上好的碧螺春,正可以为小娘子压压惊。”
“啊,这个,不用了,谢谢。”
“如此,老夫便告辞了。那些地头蛇不长眼睛,惊到了小娘子,老夫回去自会收拾他们,以为赔礼。”
李知州微微一笑,一挥手,领着众官差离去。
一时山神庙里,只剩下了小道士和朱雀儿。
两人站在山神庙前,茫茫然地,只觉得自己似做了一场大梦。
刚刚喊打喊杀,似要活捉了小道士,生吃了朱雀儿的那么一大帮子人,就这么,离去了?
那么多人的包围中,自己连根毫毛都没伤到?而对方,一个堂主杀了一个副堂主,一个帮主自断了一根手指?
我去,这么神奇的事,不是做梦是什么?
发了一会儿呆后,小道士用手捅了捅朱雀儿“雀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朱雀儿也用手捅了捅小道士“丑道士,姑奶奶我还想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去,那穿云箭是你的,可不是我的。”
“我去,那穿云箭也不是我的,是我爹爹给我的。”
“那你爹爹?”“那我爹爹?”两人同时说道。
小道士笑道“雀儿,看来,你有个超级了不起的爹爹哦!”
朱雀儿一昂头,一挺胸“那是,姑奶奶我有个超级了不起的爹爹。”
可刚说完,她又疑惑道“不对啊,我爹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好像没什么了不起。”
小道士晒道“你就装吧你,张堂主、李知州这等人,若不是看在你爹爹面子上,难道还会高看你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呵,还贵人?夫人还差不多,还是临时夫人,用完了就休。”
朱雀儿皱起了眉尖,在那想啊想的,想了一会儿后,她说“可是我爹爹真没什么特别啊。若真要说特别,那也是特别地对我好。”
小道士便问“雀儿,你爹爹是做什么的?”
“他是一个道士,在朝中太史局中为官。”
“太史局?”
“就是原来的司天监。”
“哦,你爹爹道法必然精深。”
“那是!我爹爹不止道法精深,风水之术更是了得。可惜我对这两样都不感兴趣,不然,呵呵,有我爹爹的亲自教导,小道士,我必强你十倍。”
道法精深,风水之术更是了得,还在朝中为官。小道士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一个念头从他心中一掠而过。于是他的心,忽然变得很烦躁、很慌张。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莫名的心境,小道士问“你家里那个赵伯,又是什么人?”
“赵伯啊,他极得我爹爹的信任,名义上是我家的管事,可实际上,我爹爹手下有一帮很有本事的道士,他们中领头的,就是赵伯。”
“小道士,我告诉你哦,赵伯可厉害了。他画起灵符来,随手就是一张,跟喝水似的。”
随手就能画灵符?这份本事,自己便是有天佑笔在手,怕也不及吧!
小道士沉默了下,问“你爹爹平日里做些什么?”
说起这个,朱雀儿的话中便有了几分怨气“哼,他就一个劲地在忙。我越大,他便越忙。一下子说去江南,一下子说在京城,一下子又去了川蜀。甚至有整整四年,我不曾见过他,他一路去了金国、草原和西域。有时候恨起来,姑奶奶都不想认这个爹爹。”
“雀儿,一直在听你在说爹爹,你娘亲嘞?”
提起娘亲,朱雀儿的情绪立时低落了下来“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娘亲就去逝了。我甚至都记不清,她的音容相貌。我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