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一见若兰,便爱她英风丽质,闻言大喜道“妹子与姊姊真是一见如故,正愁彼此派别不同,不能时常聚首。
既然姥姥同姊姊有此雅意,那是再好不过,岂有不肯替姊姊引进之理?
不过妹子还有一节请教姥姥既然对敝派有这番盛意,何以今日不容妹子等进谒?
潭中生雾,原是姥姥封锁,何不先行撤去,以免妹子等为难呢?”
若兰笑道“家师性情有些古怪。
一则不愿出尔反尔;二则不愿天地灵物,令人得之太易;三则知道令弟生就慧眼,朱姊姊有天遁镜,还有姊姊的神鲛网护身,再拿着妹子在武当借来的紫烟锄和于潜琉璃,必能成功。
愁它则甚?”
灵云闻言,才放宽心。
又随她从一个小窗户走到她的望月台上。
那台原就两三个树枝削平,虽然简单,颇具巧思。
又是离地十余丈高下,高出群林,可以把全山美景一览无遗。想到了桂花时节,必定另有一番盛况。
张阳与灵云,若兰在上面谈了一阵,若兰又请她师姐弟吃了许多佳果,才一同走下楼来。
灵云摸了摸朱文,见她依旧沉睡不醒,周身温软如棉,不似以前火热,面目也清润了些,知是药力发动。
若兰道“看朱姊姊脸上神气,药力已渐渐发动,我们不要在此扰她。
现时无事,何不请随我到福仙潭去,看看潭中形势,同这山上景致如何?”
张阳道“刚才我就有这个心思,只是朱师姐病体未愈,恐怕我们走了无人照料,所以没有说将出来。
我们三人同去,倘若朱姊姊醒来唤人,岂不害她着急?
齐师姐素来爱朱师姐,请你留在此地,让我同申姊姊先到潭边去看看吧。”
灵云含笑未答,若兰抢先说道“你哪里知道,家师这药吃了下去,至少要六七个整时辰才得醒转哩。
别看我这个小小桂屋,四外俱有家师符篆,埋伏无穷妙用,这番姊姊等三位前来,如不得她老人家默许,漫说入潭取草,想进此山也非易事。
朱姊姊睡在里面,再也安稳不过,担心何来?快些随我走吧。”
张阳同灵云只得抛下朱文,随着若兰走出桂屋,直往山巅走去。
那福仙潭形如钵盂,高居山巅,宽才里许方圆,四围俱是烟云紫雾笼罩。
灵云走到离潭还有数十丈,便是一片溟檬,时幻五彩,认不出上边路径。
若兰到此也自止步,说道“上面不远就是福仙潭。
这潭深有百丈,因那毒石上面发出暗氛,无论多高道行的剑仙,也看不出潭中景物。
再加上家师所封的云雾,更难走近。
前些年到本山来盗草的,颇有几个能人。
有的擅入云雾之中,被家师催动符咒,变幻烟云,由这云雾之中发出一种毒气。
那知机得早的,侥幸逃脱性命;有的稍微延迟一些,便作了神鳄口中之物。
这番姊姊等前来,家师虽不施展法术困阻来人,因为昔日誓言,却也不便自行撤去烟雾。
我们要想从烟雾中走到潭边,实在是危险又困难。
幸喜这次奉命到武当山借宝,蒙我义姊缥缈儿石明珠向她师父说情,借来于潜琉璃,听说可以照彻九幽。
待我取出来试它一试。”
二人正说到兴头上,忽听张阳在头上喊道“姊姊们快来,怎么下面黑洞洞的,只看出一些影子在动呢?”
若兰闻言,大吃一惊,忙从身上取出那于潜琉璃,拉了灵云,纵了上去。
只见张阳正立潭边,望着下面,又指又说。
若兰见张阳未遇凶险,才得放心。
便对灵云道“令师弟怎么这般胆大会从烟雾丛中摸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