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在暗中调动了,京城的军校兵马暂时留守,可当初镇在南直隶,防备高迎祥和张献忠等流寇的兵马,却已让他们暗中预备来此。”
天启皇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原来你遮遮掩掩了这么久,竟是为了如此。”
张静一道“事情嘛,一起办了会比较好,一件件办,旷日持久不说,还浪费时间,我大明再不能遭兵祸了,与其如此,不如毕功一役,一决雌雄,只是臣确实胆大包天,擅自做了主张。”
“卿家此举,正合朕的心意,朕一直想求的,也是一场决战,如你所言,只有一网打尽,毕功一役,才可将损失减到最低。”
天启皇帝整个人,显得亢奋起来。
他露出格外精神的样子“邯郸这地方朕来瞧瞧”
看着舆图,天启皇帝陷入了深思。
张静一道“臣这里,早已让人刺探了这里的地形,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军事情况,不过今日夜深了,陛下还是先睡下,一切等到明日再说。”
“朕只恐要睡不下了。”天启皇帝苦笑。
虽是如此,却还是乖乖答应。
一夜无话。
京城
几个股东,已经陆续抵达了张府。
张严之此刻脸色蜡黄,犹如风干了一般,坐在了椅上,他双目无神,一脸沮丧和颓唐。
而股东们,似乎在来之前,也听说了一些什么,此时忍不住窃窃私语,一个个低声说着什么。
良久,才有人道“张兄陛下去的乃是广平府,是吗”
张严之无力的点点头“应该是”
“邯郸那里,难道没有消息吗”
“现在还没有消息送来,也有可能”张严之松了口气,而后道“最坏的情况是,可能他们已经发不出消息了。”
这堂中一下子哗然起来。
有人道“事情不会这样的糟糕吧。”
“会不会事情没有这样的严重。”
“现在就不要心怀侥幸了。”张严之苦笑“我等做了什么,难道大家心里没有数吗若是孝宗皇帝在位,倒也罢了。可你们也不想想,当今皇上是什么性子,现在既已是亲自去了邯郸,死到临头,难道诸公还在侥幸吗”
堂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我算是看明白了,先拿了梁成进,而后又去邯郸,这显然是陛下和张静一,早就布局好了的,这是天罗地网,就等我们往里头钻,他这是要我们死啊。”
这话一说,有人已开始流泪了,忍不住道“我们没有得罪他,何至如此戕害,难道非要将我们杀绝了,他才甘心吗当初他要新政,大家跟着他一道新政,没想到,新政也无法躲过去。”
也有人道“姓张的不仁,我等不义”
张严之摆了摆手,而后道“到了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现在生死就在眼前,已不容我们在此说这些泄愤的话了。”
有人站了起来,脸色惨然的朝张严之行了个礼“张公可有什么办法吗要不,寻朝中的”
“朝中”张严之道“他们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怎么还能指望到他们的头上。”
有人道“张公,我们做的这些事最坏是什么结果”
张严之斩钉截铁道“抄家、灭族”
此时虽无惊雷,可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气氛蔓延开来。
张严之随即道“可是也并非没有办法。”
大家纷纷看着张严之。
张严之一字一句道“梁成进确实通贼了”
众人又哗然。
张严之道“而且还是老夫授意的。”
不少人脸色更为惨然,又添了一条罪,就算想划清界限,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