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被顾候一顿狠打,打的皮开肉绽的那种。
如此行径,将来若是人人效仿,那还了得。
满东京城那么多勋贵子弟,难不成都要像顾二一样,蒙受那么多的不白之冤?
当初这事儿闹出来之后,东京城一众勋贵之中,可是有不少家都纷纷上书先帝,请求严惩那些胆大包天的不法之徒。
尤其是那些个和顾二少年时厮混在一块儿的纨绔子弟们,虽说关系没有多要好,可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都是明白的。
这样的先例一旦开了,日后人人效仿,那他们以后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艰难。
说实在的,那种一团和睦、齐心协力一致对外,没有争斗的大家族或许有,但更多的却是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尔虞我诈。
就说东京城里头这些个勋贵之家,兄弟之间,姐妹之间,婆媳之间,甚至于有些夫妻之间,都未必是一团和睦。
“怎么忽然说起顾二来了?”盛老太太看着俆章问道,眼神并不锐利,只是寻常的询问。
俆章说道:“仲怀年岁和孙儿相当,一直都想寻一门亲事,可却因为种种因素,耽搁了下来,正好近些时日,仲怀瞧上了一个姑娘,可他和小秦氏的关系,不用孙儿说,姑祖母也是知道的,是以他才找到了孙儿,想通过孙儿,请您老人家出山,替他做一回冰人!”
“现在东京里头,那些个家里头有待字闺中,年纪合适的姑娘的,不是都争相上门,想要和顾二攀亲,把自家女儿嫁过去吗?”盛老太太说道。
“哦?”盛老太太眼睛微亮,问道:“瞧上了哪家姑娘?还要我这个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婆子出面做冰人?”
徐章道:“英国公张家的三姑娘!”
盛老太太脸上神情一僵,惊讶的看着徐章,强调着再度问道:“哪家姑娘?”
“英国公张家的三姑娘!英国公夫妇那位掌上明珠!”徐章再度说道。
盛老太太眼睛微眯,眼中闪过思索之色,顿了片刻之后才问:“英国公夫妇是什么意思?”
盛老太太又不蠢,顾二那厮靠不靠谱盛老太太不敢笃定,可徐章是老太太的侄孙,十多岁起,就在老太太身边待着了,性情如何,老太太再清楚不过了。
徐章行事素来谨慎,不是那种无端放矢之人,若是没有把握,纵使是关系再好,徐章也断然不会把话带到盛老太太耳边的。
徐章道:“英国公已经当着孙儿和仲怀的面说了,他老人家对仲怀很满意,不反对仲怀求娶他家女儿。”
“不反对?”盛老太太眉梢微挑,来了兴致,“顾二这小子还有这福分?”
“英国公一向铁面无私,目下无尘,按理来说,应该是瞧不上顾二这小子才是!怎么会……”
盛老太太话音未落,忽然反应了过来。
“英国公夫人呢?她是什么意见?”
徐章施然笑道:“孙儿和英国公夫人只有一面之缘,倒不是很清楚,不过仲怀素来稳妥,若是没有把握的话,是断然不会让孙儿来请姑祖母的!”
“自凯旋回到东京以来,仲怀可没少往英国公府跑,最近更是三天两头就提着礼物跑过去拜访,殷勤的紧,想来应当是没什么问题了。”
盛老太太点了点头“若是如此的话,我这把老骨头,倒是不妨动上一动。”
“了不起便厚着脸皮,被英国公妇人呛上一顿,忍忍也就过去了。”
盛老太太开玩笑道。
徐章也笑着道:“您老人家亲自出马,那肯定是马到功成,怎么可能会有失败的道理。”
明兰也跟着应声道:“张三姑娘今年都十八岁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定然也着急她的亲事,如今东京城里莫说是勋贵家的子弟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