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要的军需物资运送人数偏少,故而可以投入更多军力。再加之东晋好战,军功爵制奖励齐全,每个儿郎都在登临战场前渴望着为族争光,参军人数庞大。这才有了三十余万兵马,压着北邑打的局面。
却说,洛云尘今天中午时分刚刚得到了消息。护国军阵之中,加之滁州城外所隐藏的四万余禁军,共计十五万人,已经是在寒风中迎着大雪是悄然南下,准备和东晋蛮子来一场正面对正面的大决战。
故而。洛云尘也是当即便召开了会议,打算为决战保留充裕的军力,故而是亲自帅军远遁,等着日后与自己的两位儿子率领着上洛,云长,阜阳三阵的守军倾巢而出,给东晋蛮子来一个瓮中捉鳖。
这一想法,先前在诸多参加会议的校尉眼中,无疑是非常可笑的。以他们的想法,那自然仍旧是固守青鸾来的实际些。
毕竟,上洛关只有区区不足五万驻军,若是东晋蛮子此番是直接南下,必然会直接犹如过江之鲫,轻松逃离这般松垮的包围圈。届时,莫说是打疼他东晋蛮子以避免下一次邑晋之战了。极有可能在东晋军卒恢复元气之后,趁着冬季直接北上,继续给他帝国南境施压。甚至,哪怕是东晋为了胜利,从其余两线调取个十万左右的兵马来北线,也并非是毫无可能。故而,只怕会搞得骑虎难下,过犹不及。
然而,洛云尘的一番说辞却是完全让人挑不出毛病,最后,力排众议,决定了撤军详情。
那时,他的原话是这样讲的。
“诸位,我洛某以为,我军如今撤军,大可以敲锣打鼓,吊住一支尾随的东晋队伍,以减轻大军压力。毕竟,我们这将近两万人的饵料,不怕东晋的那帮蛮子们不会咬钩的。而你们先前的想法我也清楚,无非只是觉得东晋蛮子撤离我儿子拦不住。但其实,今天上午我便已经和诸多先生推演过了,即便是现在东晋蛮子就立刻南下,云真不出军阻拦,也绝对放不跑三成。其余的,已经是我瓮中之鳖,歼灭之则再无后患。如此好处,何必仍旧强撑,苦苦而不见出路呢?而且,我
战阵兵损也并不是一笔小数目,大家每天在城头上轮番作战,也都清楚战争之苦,先行撤退,实施焦土,必然是我军现在的首选。”
洛云尘这些话说的是有理有据,他据理力争,自然是在这场议论之中占尽了上风。
却说,就在此时,城北的城门已经是悄然开启,一阵战鼓的轰鸣自城南而来,响彻云霄的,是东晋蛮子的怒吼。
马车车轮碾压在雪地上发出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走马道上,一匹匹战马走在撤离队伍的最前面,而后,步兵们也是整整齐齐,纷纷是步伐有序的走着。
洛云尘仍旧在车厢里昏睡,此刻的他已经是疲惫到了极致,眼皮子耷拉着,手也在不知不觉间蜷缩进了袖子。
身前,车帘子被年轻人掀开了。只见他看到了老者蜷缩在袖子里还在时不时打着哆嗦的手,旋即是缓缓地走入车中,将背上的一件黑色披风搭在了义父的身上,这才是缓缓地再度走出了车门,坐了下来,面露微笑。
身后,一团团熊熊烈火同时在一声号角声响起之后是被点燃了起来,继而,一道道被烟尘熏黑的身影从各自营的粮仓中跑出来,加入到了撤离的队伍里,是面容坚定。
马车,不知为何竟然是突然颠簸了一下。洛云尘抽了抽鼻子,鼻子已经是被冻得通红,却仍旧没有醒来,只见他嘴角挂起了一抹微笑,旋即是蜷缩的手伸了出来,慢慢的伸直了。
车外,数以千计的甲士纷纷是拱卫在马车的前后。他们一个个是手持兵戈,眼神中写满了敬重。
却说,就在此刻,马车前方几十丈之外,那些个并排而行的北邑将领却是纷纷停了下来。只见,他们不再继续引路,而是悄悄摸摸的来到了洛云尘的身后,只留下了那李兆庆的弟弟,寒风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