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大铁门了没?你找人把它搬走,我就给你利息?” “哪儿有什么铁门?”李倦疑道“我来时只看见了即墨县衙的大门,何曾见过什么铁门?” “对啊,”杨少峰冷笑着道“那就是门儿都没有!” “八千贯!” 李倦也拍了桌子“别忘了,现在等着用钱的可不止你即墨县,也不是只有你状元公一个,还有浙江的海宁县和仁和县,这两个地方要用的钱,加起来可不是一百万贯的事儿! 现在我也把话给你撂这儿,谈得拢咱们就谈,实在谈不拢,你愿意打断我的腿也好,还是干脆不贷这个款了也行,反正免息这事儿正如你刚才所说,门儿都没有!” 正所谓老实人发火才是最吓人的,往常李倦表现的就如同咸鱼一般,从来也没见他急过眼,如今突然发火,就连杨少峰也被唬住了“五千贯!行的话,咱们签借贷协议,不行的话,咱们就各自安好,一别两宽!” “成交!” 不待杨少峰反悔,李倦就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三份借贷协议,各自填上了五千贯的利息之后,又分别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银行的公章。 签完之后,李倦将协议向着杨少峰跟前一推,说道“现在就等状元公签字用印了,回头你我各自保留一份,第三份送往档案库备档,这也是状元公当初定下的规矩。” 杨少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他娘的被坑了——说好的古人都是傻子呢?怎么到我这里就变得精明了? 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无可奈何的在协议上签字用印之后,杨少峰才开口道“一百万贯,还要劳烦李行长尽快安排人送过来?” “两天”,李倦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剪刀手“一百万贯而已,济南分行就能调得出来,就算是加上调动卫所护送的时间,两天的时间也足够用了。” 旁边一直看戏的朱瞻基却痛心疾首的叫道“我的银子!亏死我了!” 杨少峰顿时狂笑起来,指着朱瞻基道“大明律禁赌,你身为皇太孙,自然不能参与其中,否则如何为天下人表率?” 朱瞻基这下子就更心疼了! 以前屡赌屡输,这次连杨少峰提出来的赌注都没听,自己就拒绝了,现在倒好,明摆着能赢钱的机会,就这么飞了! 飞了! 怒气上冲的朱瞻基干脆就把李倦给恨上了“为何不同意他无息贷款的条件?” 李倦将两份贷款协议贴身收好,又死死的捂着贷款协议,答道“回殿下,夏部堂说实在不行,倒也可以同意状元的要求,无息贷给他一百万贯。 可是下官琢磨着,既然有了海宁县和仁和县,那状元公所提出来的条件也就不算得什么,自然不该答应他无息贷款的要求。” 斜了朱瞻基一眼,心情莫名好起来的杨少峰倒也没有反悔,而是笑眯眯的对李倦道“现在公事儿已经办完了,咱们聊点儿别的?” 李倦嘿嘿笑了一声道“私事儿的话,其实咱们没什么好聊的?如果说顺天府的动静,想必状元公也都知道一些,无非就是朝鲜国主李祹又遣使贡马,鞑靼部又有一些头人想要跑到顺天府定居,都是些陈芝麻旧谷子的小事儿,不值一提。” 杨少峰却摇头道“现在我是即墨知县,这些事儿跟我就没什么关系。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当初某些人给我杨某人起的外号,比如杨癫疯?还有,魏国公的腿……” “呵,呵呵,”李倦强笑一声,接着便站起身来,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道“本官事务繁忙,就不在即墨多留了,一百万贯的贷款,这两天就有人送来,告辞!” …… 直到李倦的身影消失不见,朱瞻基这才瞧着几欲抓狂的杨少峰道“任你奸似鬼,还是喝了夏老抠的洗脚水啊。这五千贯,不冤,就当买个教训了。” 杨少峰呸了一声道“你才喝他的洗脚水!你天天喝你媳妇的洗脚水!还买个教训?什么教训要五千贯?这要是算下来,一个百姓得出几百文钱呢!” “但是你也有钱了不是?” 朱瞻基劝道“一百万贯不是小数,现在有了这一百万贯,咱们原本许多打算好的事情就可以开始干了,也不用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