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装饰惊呆了,但同时他们也承受了盗墓要承受的危险——尸毒、塌方、机关、鬼神、诅咒,很多骑兵在进入陵墓后,无缘无故发疯癫狂,高烧不退没几天就去世了。
他们迫切需要一个懂得堪舆风水、勘破墓葬的行内人,来帮他们寻龙定穴,找到财宝。
彼时的东洲不仅有抗倭义匪,也有黑白不分的土匪,在一些见利忘义的土匪帮助下,他们找到住在兴安盟麻驼山附近的马三邦,由此开始了一段民国传奇!
民国二十七年,三十岁的马三邦带着族人和家人生活在莽苍茂密的麻陀岭,作为发丘族官首,马三邦懂得乱世闭隐,盛世出关的道理,他一辈子都不会说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对外只称寨帮。
但他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说,比如他曾经的拜把兄弟,宋白龙,他还不知道,他的兄弟找他来,会给他打来多大的麻烦。
……
北方省,东洲国,兴安盟。
莽莽苍苍的兴安盟,原始森林遍布,麻驼山附近的林海雪原上,一个身穿貂裘、头戴皮的男人,正策马扬鞭在索道栈板飞驰。
他挎着砍刀和猎枪,脚下蹬着鹿皮马靴,嘴里吐着白雾,吼声嘹亮:
“驾!”
“驾!”
“吁!!!”
这男人拉紧缰绳,汗血宝马前蹄腾空,傲然嘶鸣。
在索桥尽头,是个围起高高石墙的城楼,这城楼像堡垒般镶嵌进山口,可谓易守难攻,极难突围。
城楼上带着毡帽的寨民,拿起猎枪对准马上的人:
“寨子外面的伙计,你来俺们麻陀寨嘎哈啊?”
“天王盖地虎。”(你胆子不小啊,敢来骚扰我们寨子。)
宋白龙:“宝塔镇河妖。”(不敢不敢,我要是敢惹你们,我就掉进河里淹死)
麻陀寨寨民:“扯的什么大旗,哪里的秧子,那里的蔓儿?”
这是北省土匪的黑话,意思是你是哪个山头的,堂口叫什么,姓甚名谁。
宋白龙可是兴安盟黑龙岭响当当的绺子,他自然知道该怎么问话,他双手抱拳:“土里钻了黑泥鳅,灶台塌了棉花堂,白给蔓(姓宋)。”
寨楼上的寨民嘿嘿一乐:
“原来是黑龙寨白龙堂的宋大当家啊,我这就通知大当家的,你先担待着。”
不过一时片刻,麻陀寨的大门被打开,宋白龙骑着马跑进山寨,被土匪们迎着走进聚义厅。
“艾玛呀,贤弟,你可算回来了?”
马三邦从虎皮椅走过去,抱住宋白龙的宽厚的膀子。
“大哥,一别多年,你还是没老一丁点啊。”
宋白龙抬头看向马三邦,眼圈略微泛红。
“俺可都听说了,你现在是黑龙岭白龙堂大当家的,这么好的事情,咋这时候才想起来告诉弟兄们。”
马三邦想起宋白龙走的时候,还是个白面小生,回来时已经胡子拉碴,看着就是个铁骨铮铮的匪头子。
“说来话长,咱俩在酒桌上好好聊聊。”
“行,好好侃大山。”
二弟归来,他还是黑龙岭的大当家,怎么说也得好酒好菜招待着。
当天晚上,聚义厅长桌子摆起酒席,马宋哥俩前后就坐,周围的弟兄和家眷分坐长桌两旁,暖炉一烧,喝着碗酒吃着肉,别提多爽快了。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出去?”
酒过三巡,宋白龙喝得面色红润,酒气熏天,借着酒劲儿终于想起自己今天来的任务。
“怎么,贤弟,有啥话不能一次说痛快?”
马三邦有点不理解,他的寨子虽然不是匪寨,可是麻陀山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无人敢惹更不敢来挑衅。
整个寨子都建在麻陀山凹处,盘踞此地,可谓易守难攻,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