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一般，无踪无迹。这一切，不正与零号的意义刚好对应么？”

当幽刑天讲完，突然，凌尘神色一凛：“周围没有监听器之类的吧？”

幽刑天又扫了扫周围，双脚蹬地，无数幽黑的影子自他脚下向四周蔓延，密密麻麻地占据了周围的墙壁，过了一会儿，无数影子又一点一点收回，汇聚成幽刑天的真影。

“方圆五十米内，是没有任何东西。”

“确定了没有障碍，可要我相信你，还是很难。”凌尘亲自用灵魂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和幽刑天所说的相吻合，他这才放下了心中的忧虑。他淡淡地说道，仿佛在阐述一个事实一般。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话我想你应该明白。”幽刑天轻轻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凌尘的行为，丝毫不惊讶与凌尘的话，“我们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如果不变被动于主动，最后的赢家，将不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人，而是那个零。”

“而且，你也不想自己的性命，一直掌握在别人手里吧？”

“于情于理，你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真是好算计啊，现在恐怕如果我拒绝的话都有些说不过去了吧。”凌尘冷冷一笑，眼中有着一抹寒意闪过，这幽刑天，竟然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他现在几乎是被逼进了一个死角，没有任何回旋拒绝的余地“你的话，说的不错。”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畅。”幽刑天微微一笑，伸出了手，“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凌尘看着幽刑天的那双手，手掌洁白如玉，仿佛透明一般，还泛着隐隐的光泽。他不由得微微一愣，这双手上面，可是沾满了多少鲜血！而这双手，竟然洁白如初？

“合作愉快。”凌尘不咸不淡地说，微微握住了那只手。

…………

“既然已经合作了，那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而我，一向敌友分明。”幽刑天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继续说道，“记住当每晚二更时，到这条走廊集合。现在，跟我来。”

“去哪儿？”凌尘皱了皱眉，这幽刑天还真是独断专行，完全没有太过地在意他的意见。

“接引台。”

幽刑天淡淡地扔下了这句话，身形却是渐行渐远，凌尘却微微沉吟，眼睛一亮，那个地方，说不定也会有什么发现！

……………………

……………………

走出古堡的大门，一抹稀稀疏疏的残阳就照耀在凌尘的脸上，却不刺眼，更不温暖。依然是那片广袤无垠，泛着淡金色光彩的天空，风微微吹响，天空中有几朵洁白的云慵懒地飘着，倒有几分风轻云淡的味道。整个古堡沐浴在一片黄昏之中，威严古老之中透露出一种衰亡的气息。那金碧辉煌的外墙在夕阳的照耀下仿佛有着流金淡转，蓬荜生辉，充满了瑰丽的色彩。

这座古堡静静地矗立着，仿佛遥望远方，等待着什么的降临一般。凌尘的头微微作响，好像又有些记忆断断续续地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捂住了头，想从这种状态中挣脱出来。

“这座接引台，从我一开始进来时，就感觉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气息。”幽刑天站在接引台不远处，遥望这方天地，那张阴森的脸在夕阳的照耀下竟然有些苍白。

“是洪荒的气息吧。”身后，凌尘的声音微微响起，幽刑天瞥了他一眼，神色中有几分惊讶。

“嗯，不错。”他点了点头，凌尘越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心里反而是越欣喜。把更强的对手打败甚至斩杀，是他觉得这世上难得有趣的东西。

“这古堡，给我的感觉是四字，‘守望，毁灭。’”凌尘望着那广阔的天地，有些发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变渺小了许多，竟然不经意间吐露出了心里话。随即他神色一冷，充满戒备地看着幽刑天，有些事情，后者了解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