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笑了笑，故意拖长音调道，“真的没有？”

凌尘心里有些发毛，每次慕灵汐这样如小狐狸一般笑起来，他总是感觉没好事。

“啊哈哈——应该是吧…能有什么事呢………”

“凌尘！”慕灵汐突然声音提高了几度，美眸中也是带上了几分薄怒，“我们是不是说过，无论前方再艰险，未来的路我们要一起走？”

“可是你这样，又算什么意思？你又打算自己一个人独自前往鬼灵原去，面对ss级的悬赏？”

“你怎么知道的？”凌尘见事情败露，也是不由得疑惑。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看样子你终于承认了。”慕灵汐摇摇头，双手叉腰看着凌尘，“怎么了，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那个………也不是单独行动嘛，我跟着大部队一起去的…”凌尘小声说道。

“少给我装傻！”慕灵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原本还想看看你打算怎么做，没想到，我不揭穿，你还不打算跟我坦白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危险嘛………”凌尘有些尴尬，心中暗道不好汐儿这是真生气了，“那地方太过地混乱，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然后呢？”慕灵汐突然平静下来，问道。

“然后………然后你能不参与进来，当然是最好的啊，毕竟这都在宗门外了，我也没法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凌尘，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子，总是喜欢自以为是地自己承担起一切。”慕灵汐把脸埋下去，话语已经是带上几分颤抖。

“你总是把我保护得很好，几乎想要把我与危险彻底隔离开来。可是你知不知道，来到这个大陆，包括从暗金洗礼开始，我们早就已经身处重重危险之中了，说真的我到现在都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你想要让我彻底不受危险，那怎么可能啊？”

“还有，我修炼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在你需要的时候能够帮助你，甚至能够为你挡下灾难。可是现在呢，你把我当什么了，花瓶吗？”

慕灵汐一字一句逼问着，却是让凌尘心中一时间默然无语。

“我这么努力修炼，你却是擅自做主，将我的心血狠狠地蹂躏在脚下。你以为，我看着你陷入困境，我就会好过吗！”

“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我干脆什么也不做了，反正我什么也不能做，行吗！”慕灵汐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最后她抬起头时，美眸中都是升起了重重水雾，娇躯也在不住地颤抖着。

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她觉得世界很暗，世界也很冰冷，冷到她瑟瑟发抖。而心中的某处很空，空到无法呼吸。

……………………

说实话，在慕灵汐说的时候，凌尘脑海中还在想该怎么样解释，安抚慕灵汐的情绪。可是当慕灵汐抬头，他看见那双红肿湿润的眼睛时，他便感觉心里狠狠被人刺了一刀一般，无比的疼痛感传来，瞬间先前所有组织的言语都是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与心痛。

他没法辩解，因为面前人儿的哭泣已经深深地告诉着他，他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

她的哭泣面前，所有的精妙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因为面前是一颗被伤到了的女孩的纯净心灵。

而自己，便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不是一天两天，而是这么久以来一直存在的问题。

是啊，自己不愿意她受伤害，陷入麻烦之中，可是自己又怎么能够改写这世界？

这世界的存在，本身就让他和她处在一个难以逃脱的漩涡之中了。

自己帮她承担下一切，可是她看着自己陷入困境之中，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时，她会高兴吗？

不会！根本不会！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