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外公自己不把族中的坏人干掉呢?”
疏玉眼里似乎进了沙砾,止不住的落泪,抬手轻擦,柔声道,“月儿你调息准备,你外公今日要带你入祖地祠堂了。”
商船运的是粗盐,运往杨川州,实则这是一搜朝堂商船,为了某些特殊时候掩盖乘船人的身份,为了掩人耳目,商船在宽阔江水中不紧不慢的行驶,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已经从支流汇入主流,江面更加宽广,一眼很难望到对岸,江面上的商船数量亦急剧增加,船夫爬上桅杆拿出望远镜看向四周,确保航向不会受到风向影响而发生碰撞事故。
“大人,前方有一个码头,出了这个码头,下一个就得等到杨川州才能看见了几位大人可以待吾等靠岸,下船用膳,毕竟这水上成日里吃鱼,怕是几位大人早就厌倦了,哈哈哈哈。”
船夫摸了摸头,敦厚朴素的笑道。
弘晋与擎刚因是武夫并未出现晕船的症状,而公振国就没那么好了,昨夜里更是喝了许多酒,此刻头痛难忍,不停的呕吐,宝瓶洲并无江河,因此公振国很少接触水路,虽然商船形式的四平八稳,但少许波浪亦会使船身晃荡,晕船也是正常的。
“公大人,不妨下船歇息片刻吧。”
擎刚搀扶着公振国开口道。
公振国点头,“呕..也好,呕...”
船只停靠在岸边,此处码头足足比湾区码头小了数倍不止,码头位置处于武安州边境附近的一处县城,四周人烟稀少,没有商业价值,停靠的人无非是歇息或者购买一些用的上的物资,如水果,清水亦或是肉材,因此说到武安州的码头,人们通常不计此处,仅会说湾区码头是武安州唯一一处码头。
双腿着地,晃悠不适的感觉才慢慢消失,公振国的脸色好看了几分,叹道,“给几位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是大人坐咱们的船受罪了。”
船夫连忙摆手,穿上的船员并非朝廷编制,而是寻常的商贩,每月领着月俸,不影响自己跑船做生意,只需在有需要时应召接人就可,此人十分老实,从来不会多问乘船人的身份,本分的接人送人,完成之后便会离去。
“大人可以随处逛逛,小人已经让伙夫去买点新鲜的水果和猪肉,接下来几天不必只吃鱼了,我就在此等候诸位大人大兴而归。”
“劳烦了。”
小镇的经济并不富裕,若不是设立一个小码头,怕是光景更是萧条几分。
弘晋三人买了些酒食,并未耽搁太久就会到了码头。
乘船离去,公振国的状态好了许多,支流相对急促,而主流的江水则平顺的多,因此晕眩感衰减许多。
夜里,几人在舱内闲谈,擎刚突然眉头一皱,听到甲板下方的货舱内有稀稀疏疏的声音,擎刚立刻撑开气机,同时手指指了指下面,弘晋立即站在公振国的身后,戒备的照探四周。
“大哥,什么时候动手,我们都快饿死了”
货仓里潜藏着四个人,皆是体格粗壮的大汉,一人低声开口道。
“稍安勿躁,上面那个老头刚刚买酒食时,我观摩他兜里起码有三锭银子,但是他边上两个,都是我们对付不了的武夫,因此不要动手,静观其变。”
年纪最大的一个男人开口道,接着又安抚几位兄弟,“那个老头是上面叫咱们盯住的,这单成了,有一千两!咱几个再也不用干这买卖了。”
说话间,大门被一脚踹开,露出一颗凶煞的光头脑袋,擎刚面无表情的走到几人面前,几人正想说话皆是被一掌拍晕过去。
擎刚拖着这四人丢在客舱内,对着公振国说道,“公大人,四个人应该是咱们方才靠岸下船时潜入的,都不是武夫,没有气机,威胁不大,您看?”
公振国看几人的样式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