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塔……塔姐姐……”我万般无奈地看着身旁这近乎疯狂的女人。
“……”
沉默。
只留下断断续续的警笛呼吼,嘈杂喧嚣的烈焰燃烧,撕心裂肺的伤员惨叫。
“和我,和我一起走,一起……”
魔王倚住长剑,停住了欢笑。
我颤抖着双手,缓缓伸向她惨白的脸颊。
不知道,这样做对错与否。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
沉默。
疯狂的念头自这温暖猛烈的火苗中解脱,仅存的愿望溺亡于月明星稀的夜空。
“该死的人还剩一个,她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十几年了……我们可以回到过去,那些以前我们没有完成的,我们没做到的,我们……”
“……”
沉默
因为力量使人疯狂,欲望使人堕落。
“哐哐哐哐……”
“快!快!刺客就在上面!”
是敌人的增援,他们在马不停蹄地赶往这里。
没时间了。
“你的任务完成了,枫……”
“不!还没有!”我大声嘶吼着,没把疾驰而来的敌人放在眼里,“就当是为了陈,拜托,和我一起离开这里,求你了,塔露拉。”
沉默
因为物是人非,山长水阔。
“轰!”
好快……
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抓住了我的面孔,控制住我的身躯,把我活生生压在满是玻璃碎渣的窗沿上。
身体悬空了哈,这恐怖的力量。
四目相视,无言以对。
她变了,眼眸里的“正义”变得冠冕堂皇,怪诞离奇。
还好只是三楼,不至于摔得粉身碎骨。
疾风呼啸着挂过我的耳旁,心跳停止,脑袋空白。
这种感觉,我在平常的蹦极训练里早已习以为常。
可被她扔下窗户的一瞬间,那句烧脑难懂的话,依旧环绕在我的耳边。
“我,不是塔露拉。”
“轰!”碰撞声
几分钟后
女人只是漫无目的地望向远方,火焰,尸体,碎片,硝烟,这一切的一切,都由她亲手打造,像是莱塔尼亚大画家亲笔作下的抽象艺术,使人流连忘返,浮生如梦。
她早就习惯了,就好似以前看到过的那样。
军队把感染者们绑在柱子上,让那些胆小怕事的新兵练习刺刀。
极端民族主义者则效仿拉特兰的教会武装,先是凌迟,再用“神圣的火种”净化这些命运多舛的“异教徒”。
她看的太多,到最后,竟不去在意同胞们的死活,因为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无法改变的事实。
成功了。
表演,继承,还有所谓的阴谋,安排妥当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接下来,就只需要……
“咚咚!”
身着白色且厚重的防寒披风,“雪怪”们手持刀斧与法杖,冲进房屋。
“怎么回事!这……”为首的那人看住地板上早已死透的尸体,有些不知所措,“大公他……”
“死了……”塔露拉接上了话,“我来得太晚,让刺客得逞而逃了。”
“……抱歉,领袖……”
“把遗体抬下去吧,”她收起长剑,若有所思地望向虚空,“我们还没有失败,倒下之人的意志,终将继续存在。”
“并且,所有受压迫之人,依旧可以服务于这伟大的事业与意志。”
刺骨的寒气,裹挟着这句一语双关的词句,闯入门帘。
门外,又多出了一个人的身形,宛如乌萨斯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