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知道了,会伤心的。”“那……如果我分给她人之后,给小禾的依旧一点不少呢?”林守溪似在自问。“这怎么可能?”楚映婵轻轻摇头。林守溪没有立刻解释,他说,“我们家乡地处偏僻,本是没有修道的,但在真气到来之前,我们早已对修行抱有了幻想,并为此留下了许多名篇,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龙尸与邪灵,也不知道修道的代价,在我们眼中,修道只是某个终极目标的指向。”“什么目标?”“长生。”林守溪坚定不移地说。如今,许多修真者对这两个词早已避而不谈,大敌当前,追求长生会被认为是贪图享乐,不顾大局,但楚映婵依旧点了点头,她知道,长生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是无数人毕生孜孜以求的,她也不必伪装清高。“长生之后,生命是无限的,我把这份无限一切为二,它每一份依旧是无限的,所以爱看似被分割了,本身却并未减少。”林守溪说。楚映婵明白了他的意思,虽觉荒谬,但确实难以反驳。只是,前提是长生。何以求长生?晚上,楚映婵入睡的时候,依旧带着这个念头,她反反复复揣测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渐渐地,一个模糊的想法生出,令她更加惴惴不安。次日清晨。出发的时候到了。她推开门时,林守溪早早地候在了外面。“走吧。”林守溪伸出手。他们在这里耽搁太久,是该离开了。楚映婵却没有去接他伸出的手。“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楚映婵双手负后,前所未有地认真。“又怎么了?”林守溪问,隐隐感到不安。“你昨天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楚映婵问。“你照顾我,我当然要照顾回去。”林守溪说。他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杀伤力,以为是虚惊一场,但很快,下一个问题便呈雷霆之势接踵而至,令他呆若木鸡。“所以呢?你是想在去见小禾之前,与我两不亏欠么。”楚映婵收束不住心念,积压了一整夜的问题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