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任兄,我叫严同,开了家小医馆,任兄先请。”
严同随着任金华顺利的来到了一处偏厅,厅内也就八张客椅,还有一张应该是主事人的桌子。
这里面已经有了四五个人了,正在聊着天,看来都是老熟人。
任金华一进来,厅内的几人也都起身向他问好。
这个时候,严同才知道自己身边这位小哥的身份并不一般。
经任金华介绍,原来这些都是汴京城的各个药铺前来进货的。
由于汴京城内的药铺众多,药材供应商又只有安家一家,所以,每天都有不同药铺的人来进货。
一盏茶的功夫,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进来,后面跟着四个仆役。
一位小厮上前将桌面的文房四宝收拾停当,中年人才坐厅前的主桌后。
“各位掌柜好,废话也不多说,最近有好多药材都比较紧缺,你们把订单先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吧!”
来人也不废话,看了一圈之后,目光在严同身上停留了一下,才对众人说道。
“朱掌柜好,这是我们安仁堂的,还请过目。”
最前面的一个胡须花白的老掌柜先是一礼,继而上前递给一边小厮一张单据。
“张大夫客气了,前些日子还多亏您妙手,我家那小子才没事了,我看看你这单子。”
朱掌柜面带笑容的和对方打了招呼,安稳的坐在椅子上,接过单据看了起来。
很快皱起眉头,朱掌柜把一边的一个小厮叫了过来,低声说了几句,后者看了严同一眼,接着快速向外面跑去。
“张大夫,你这单子上的天青地白,我们还需要去确认一下库存,您先喝茶,等一下。”
朱掌柜的说完,就将目光移向下一位。
对方递上单据,就见朱掌柜持笔在药单上勾画了起来,最后道:“李掌柜,这几种药缺货,需要等到下周才能到货。”
说完又递给对方,示意其看一下。
这个时候,出去的仆人也回来了,又趴在朱掌柜耳边低语几句。
随后,只听朱掌柜道:“张大夫,这个天青地白,只能给你要的数量的一半,不过我们下周的货里,有一批天青地白,到时候,您再过来一趟,好么?”
张大夫也只有点点头。
后面的人也一一上前递上自己的进货单,并确定数量和药品。
任金华也不例外,众人都确定完毕之后,严同才上前道:“朱掌柜好,我的医馆刚开张,想进些常用药材。”
“嗯,请问怎么称呼?医馆在何处,叫什么名字?”朱掌柜停下手中的笔,看着年轻的过分的严同问道。
“在下严同,医馆在长乐坊斜对面,还没来得及取名字。”
“哦,严大夫,现在药材吃紧,又有很多老顾客有预定,你这新开的药铺恐怕得等等,不如等下一周的货到了之后,再来如何?”
朱掌柜笑眯眯的看着严同说道。
此话一出,厅内的众人,也是一愣,刚刚各家的货单上的确有各种珍贵稀少的药材被减量,这也是正常现象,可一些常见的药材都是足量供给的。
大家的目光也都转向了严同,只见后者点点头,道:“行,那我就先回,麻烦下周,朱掌柜能给我留些量。”
话毕,严同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就转身离去,也没有搭理任金华。
朱掌柜看着严同的目光,却有些闪烁。
兴仁药铺是汴京城最大的一个药铺,家里世代行医,出过几个御医。
药铺外不远的一个小酒馆里,严同正喝着小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任兄,这里,这里!”严同挥舞着手臂,向着正走过来的任金华喊道。
看到严同坐在那里挥舞着手臂,任金华犹豫了一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