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复杂,她不想去评判父亲的对错,对于父亲也没有什么恨意,毕竟从小父亲就将她视为掌上明珠,这份父爱是千真万确的。但她也感慨母亲的遭遇,父亲即便对母亲再好,也不过是将她视为生育工具,不过是因为这工具有了成果,从而有所奖励罢了,他们之间没有真正的感情。
“那...那你母亲呢?”秦时问道,他没想到凤舞雩竟然有着这样的过往。
“母亲在那不久之后也去世了,按义父的说法,我和弟弟的天资太过出色,在孕育我们的时候汲取了母亲身上太多的力量,大幅折损了母亲的寿元,即便父亲已经给她了无数补品,但她还是英年早逝了。从那以后我跟弟弟就被义父接收照顾,他一生最重承诺,果然如同当初答应我父亲的那般,将我和弟弟视若己出,甚至比对他自己的子女还要好。”凤舞雩感慨道,随后便带着秦时落到了大殿之侧的祠堂。
当祠堂的大门打开,上千牌位出现在秦时眼前,这还只是姑射一族有身份有地位能进宗祠的人,其他姑射族人更是不可计数。一个诅咒竟然将一族灭尽,望着这些牌位秦时只觉得毛骨悚然。
而牌位最中央的位置最大的两个牌位,一个写着‘姑射绝艺’一个写着‘凤晴空’。秦时明白,这是凤舞雩的父母,而她的姓自然是母亲的姓。凤晴空的功劳自然也是有资格进入祠堂。
“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平常我都是用母亲的姓而非父亲的姓?”凤舞雩心有玲珑,自然看出秦时的心思。
“其实我对父亲没有多大的恨意,我对姑射一族更是只有同情。我随母亲姓其实还是义父的建议,义父还是担心姑射一族诅咒的事情,有时候一些玄乎的事情未必没有道理,所以从小到大他都以凤姓称呼我和弟弟,以求我们能安然长大。”凤舞雩解释道。
秦时理解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民间有很多类似的例子,姑射这个姓的确不太吉利,就连星罗神王也不得不忌讳,以求能让两个孩子安然长大。实际跟血脉有关的诅咒又岂能因改个名就改变的呢,他们都是明白人,只是他们都怕了。
为父母上过香之后,凤舞雩感慨道,“父母在时,尚有来路;父母去时,只剩归途。我本与弟弟相依为命,他是我唯一的血亲。可恨无极神王见不得姑射一族东山再起.....”
“父母在时,尚有来路;父母去时,只剩归途。”念到这句话,秦时只觉心中一痛,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个问题。“我的父母是谁?我为什么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虽然蜂后自称他的母亲,但秦时何等聪明,知道其中必有隐情,未必是那个意思。他发现自己来到森罗界之前的记忆近乎一切空白,除了名字之外自己一无所知,包括自己的出生。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凤舞雩疑惑的看着秦时,来祭拜自己的父母怎么说也是自己更伤心吧,但秦时的脸色比她还难过。
“我...我是谁?我从而何来?”秦时第一次茫然的想起这个问题,在此之前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凤舞雩的小手按在秦时的额头,疑惑道:“脑子坏了吧,你在说什么呢。如果心情不好,我们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