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看到?”赵云有些不高兴了,“难道你是闭着眼睛下山去的?”
田靖心想,师傅今天怎么回事,还好大脾气,“回师傅的话,这山徒儿来回上下两遍,就只看到树木,别的什么也不曾看到。”
“这不就对了,为师叫你看的就是树木。”赵云一拍田靖的肩膀。
“啊?看树?”田靖听完嘴巴张得那叫一个大,原来就是看树,自己怎么那么笨,还跑到山脚下去呀。
“你可知道,上好的枪杆,用得是什么木头?”赵云问道。
“徒儿不知”。田靖心道,我又不是造兵器的人如何知道。
“那么为师告诉你,在我们幽州这里,最好的枪材正是这山上的麻栎树。你可认识麻栎?”赵云看田靖的眼神就知道答案了,“这麻栎吗,叶椭圆状被针形,顶端渐尖,边缘有锯齿,便如这般形状。”说着拿出一个树枝来,原来早有准备。
“这麻栎树高的可有十丈,你去选一棵三丈左右,碗口粗的树去伐来,为师教你如何制枪。”赵云说完,将腰间的宝剑解下,交与田靖,“为师的宝剑削铁如泥,你如果给我卷了剑刃,我要你好看,快去吧。”
田靖也不多言,拿了师傅给的样子去寻一模一样的树木。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一棵挺直的麻栎树,用宝剑废了半天力气才砍出一尺多深的口子,怕卷了剑刃,不敢再砍,用力撞击树干,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树弄断。然后用剑去了树枝,估摸着约有两丈五左右,深深吸一口气,把树放在肩上扛了回来。
等到了山顶之上,见到赵云早已累得大汗淋漓。
赵云见到那麻栎木,不由自主的赞赏了几声,“不错,不错!”再一看田靖的模样,“你可还有力气,如果力气不足,可等明日再学枪法不迟。
“徒儿愿学,不必再等明日。”田靖刚忙说道。
“那好,随为师来。”赵云把刚才的栎木用拎在手里,就像拿着长枪一般轻松。只见赵云两手握抢,端平,枪杆齐心,沉肩垂肘,摆了一个四平势。然后上步挺身,右手握枪杆前推,枪杆从左手滑出,平平刺出,这一招唤作扎枪,赵云使出却是气势逼人。
“你来!”赵云把麻栎木杆交在了田靖手里。
田靖端平尚且吃力,更别说扎枪了,“师傅,这……”露出一脸为难之色。
赵云拍拍他的肩膀,“不妨事,你今日能刺出几抢,便刺出几抢。今日不行,还有明日,逐日增加,什么时候能刺到一百枪,为师教你格挡之法。”
一百枪,田靖心说我那得什么时候,不过还是先顾眼前吧。田靖使尽九牛二虎之力,刺出一枪,却是气喘嘘嘘。休息了片刻,再刺第二枪。绕是咬牙坚持,刺到第十枪上,却是再也提不起枪来。
“好了,今日便到这里吧。”赵云止住了田靖,“明日天明为师还在此处等你。明日你去找木匠借一把斧子和鐁来,为师教你制枪之法。”
今日田靖和师傅一起下山,回到城里赵云自去军营,田靖还是回自己的马厩。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因为管家站在马厩的门口,正和老刘头说话,老刘头点头哈腰的似是十分小心的答应什么。
田靖到时,管家过来对他说,“田靖啊,侯爷吩咐,让你住到军营去。军营有军马场,你既是公孙大人亲点的马僮,那么侯爷的马自有你亲自照看,怕你年纪小不懂得养马之术,侯爷开恩让老刘头归你调遣,和你一起去军营。这便收拾东西和我去吧,不要耽搁了时辰。”
田靖倒是没有想到公孙瓒在这件事情上认真起来了,军马场总好过在府里憋闷,而且也能常常见到师傅赵云,倒是一件好事。
田靖到了军马场,发现白马义从的战马共有六千多匹都在这里。都是上好的辽东马,膘肥体壮,毛色纯白,没有一匹杂色的战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