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仁;上古兵法有云,久战则钝兵挫锐,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公孙瓒在幽州,无岁不征,无岁不讨,兵连祸结,树敌无数,此乃不智。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智之人难道值得赵将军追随吗?”
那少年刚刚说完,公孙续却坐不住了,也不管赵云是否同意,抽出腰间宝剑就像那少年砍去,“如此侮辱家父,我必杀之而后快!”
田靖离那少年最近,反应也是最快,将腰间宝剑连翘拿起,架开了公孙续的一剑。那少年虽说抱着不怕死的决心来的,宝剑斩下的一刻还是本能的摔倒在地,出了一身冷汗。见田靖相助,才挺直了身体,“原来你是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瓒虽然不忠不义,不仁不智,但至少还能听得进人说话?如今看来,虎父犬子啊。嘿嘿。”
这一下可把公孙续气的不清,举剑又要斩他,田靖无奈,只好再挡,心中暗想,这少年却是个嘴上不吃亏的主儿,若不是我在这里,恐怕他的小命真没了,哪有机会说风量话。
赵云一看生气了,“帐中比武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公孙续和田靖都是怕赵云的,两人退下之后,那少年看着二人似有得色。
田靖看他的样子多少也有些不爽,反驳道,“天子蒙尘,召命皆出于董贼之手,若谈忠君,岂非助纣为虐;诸侯相争,当知春秋无义战,空讲仁义,怎能保境安民。如今乱世讲得是势,是实力。你口口声声让我家赵将军出降,却不看阎柔兵败如山倒,一蹶不振,岂有我胜利之师降尔阶下之囚的道理?”
那少年也不示弱,“你既说势,我就给你讲讲势。公孙瓒好大喜功,一味扩张而不能收服民心。如今袁本初一统冀州,青徐之地早已不得交通,田楷之流败亡在即。冀州人口千万,养兵三十万尚有余裕,幽州人口百万,拥兵十万,则百姓难安。冀州富饶,境内黄巾余孽已经被讨平大半,剩余之人不过藓芥之疾;幽州贫瘠,塞上三郡乌桓各拥强兵,讨伐蹋顿,最终两败俱伤。故幽州牧刘虞在日,百姓献感恩德,僚属故吏,至今仍孜孜不忘为为刘虞复仇;公孙瓒一旦兵败,则幽州民心一日尽失,易京城一旦被破,则百里山河旦夕易主。不知赵将军以为然否?”
那少年稍微一顿,继续说道,“如果我料想不错,现在这潞河北大营能战之兵不多于两千之数;即使这样赵将军仍然坚守而不肯撤到潞河南岸,是因为潞城也没有多少守军,到时候只怕一撤,怎整个广阳郡都暴露在我军面前。所以说这一战,幽州军虽胜却不能改变战局,最迟十日,阎柔依然会带兵南下,到时候将军还得撤到南岸。所以我今日斗胆请赵将军将这大营留给在下,等幽州军全部撤到潞河南岸之后,我再禀报阎柔司马,不知赵将军以为如何?”
那少年说完,赵云和田靖都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说这少年分析的非常准确,而且眼光相当的毒,一下就看到了问题的要害。
田靖有心想要反驳,但是觉得那样为辩而辩实在没有意思,因为那少年提到的好多问题,自己也想过,现在的幽州军真的已经倒了末路,除了公孙瓒自己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赵云也认识到同样的问题,一下沉默了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亲兵来报,之前派去潞城和蓟县报信的斥候回来了,有要事禀告。
赵云一愣,真么快就会来了。也不管那少年还在帐中,直接传斥候来见。只见来人喘着粗气跑了进来,想是一路奔波所致,“禀赵将军,大事不好了。袁绍帐下大将鞠义领兵两万,出奇兵直插蓟县,现在蓟县城被围得水泄不通,坚守待援。鞠义帐下背嵬军挥军直上,进攻潞城。现在除了蓟县、潞城之外,其他各郡县的纷纷造反易帜,都打起了刘和的旗号。整个幽州变天了。”
“啊!”帐中诸人都是大吃一惊。
“此言当真?”赵云又问了一次。
“回禀将军,我们几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