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应过来,而飞熊军也不可能马上从左翼转到右翼。就这一耽误的功夫,河东军的骑兵已经冲个进去,把火把扔在攻城器械之上。
这些器械大多都是木制,不一会儿全部着了起来。前面的凉州兵马还知道躲避,后面的兵马很多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火起便是一阵大乱。
在前方指挥的臧舜和齐泰看到火起知道这便是撤退的信号,命令前锋后撤。眼见与敌人脱开了一定距离。河东军从身上掏出一把铁蒺藜向敌军的方向一抛,回身便跑。
而中军的三校兵马也早有了准备,分开中军,让出十帐宽的距离,让前锋后撤。
凉州兵马追得快的,脚上一踩铁蒺藜,疼得哇哇作响。又是一阵大乱,这一耽搁的功夫,那面河东军的前锋已经跑远了。
河东军中军三校的兵马等前锋的长矛兵撤走之后,立马合住了阵型,刀盾手压阵,弓箭手射击。中军边射边撤,阵型基本不乱。
李傕、郭汜倒没有想到河东军冲得快,撤得也干脆。而自己的队伍因为一开始调整阵型,后来器械起火和铁蒺藜阻路,先后乱了三次,而这三次不仅死伤了不少士兵,也错过了反击的最佳机会。
现在不能让敌人牵制鼻子走了,一定要主动出击。李傕立刻让旗手给飞熊军传命,避免与河东军的骑兵纠缠直接冲击敌军右翼。李傕战前曾观察过河东军的阵型,右翼没有骑兵护卫,一旦飞熊军从右侧击溃河东兵马,那么此战的胜局就定了。
飞熊军是凉州骑兵中的精锐,只要能冲到步兵的阵前,绝对可以在敌军的右翼撕开一个口子,然后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敌军。不仅是李傕这么想,他的从弟飞熊军统领李利也是这么想的。他领着骑兵一马当先,眼看还有十几丈的距离就能冲到河东军阵前的时候,命令所有人举起骑枪,准备冲刺。
哪知这时骤生大变,李利只觉得马失前蹄,身子想断了线的风筝般直接被抛了出去。“是陷坑!”李利想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觉得身体硬邦邦直挺挺的摔在坑中,巨大冲击似乎撞破了内脏,接着就是无数骑士和马匹掉进坑中,人惨呼马悲鸣的声音络绎不绝。
不过李利没有机会再听了,一匹马的巨大身躯砸向了李利躺着的地方。一代飞熊军统领就这样惨死于陷马坑中。
后方的李傕看罢大惊,无奈之下赶紧鸣金收兵。河东军的弓箭手却不停地用箭矢收割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撤退的士兵的生命。
田靖知道今天这一阵是胜了,但是却不知道下次还没有这样的机会。就在田靖准备收兵回城的时候,城上的守军突然指着远处呼喊,原来是凉州军背后的天际中腾起滚滚的浓烟。
田靖看那浓烟的方位,估计是瑕城和解县之间北山起火。心说:莫非是徐晃已经动了?看来河东之战该是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徐晃领了三千兵马在河东的群山之中隐藏,一直等着那个可以改变战局的机会。别看当日领命的时候徐晃信心满满,其实他心中的压力之大没有人知道。
田靖把最精锐的部队和最好的武器装备都给了自己,如果这三千人不能发挥关键的作用。那么田靖的中军很可能在与凉州兵的对阵中全军覆没,不管是献帝还是河东百姓都将陷入凉州军的铁蹄之下。
徐晃一直等待着敌人犯错,但是田靖在蒲坂城外山谷设伏,一方面打击了凉州兵马,一方面也让李傕、郭汜变得处处小心。即使凉州军把粮草留在了瑕城,却也留下了八千兵马驻守。
徐晃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敌人不犯错,那么就要自己制造机会。李傕、郭汜的大军从瑕城北上解县的那一天开始,徐晃就派出李敢麾下的骑兵封锁了李、郭大营和瑕城之间的消息。
不管是从瑕城往北的军报,还是从大营往瑕城的命令,都被徐晃截获。现在瑕城负责防守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