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一如自己下坠迷茫仍未触底的人生。
张校看着有些心疼,想要安慰,却不知从哪里开始,别说弟弟了,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迷茫,甚至连基本的方向都找不到。
只是——这写真集——
张校正要多问一句,大叔走过来,递给张咣一张纸巾,张咣说谢谢,拿起来擦脸。
张咣说:“对不起,大叔,明天我不来了。”
大叔叼着香烟,烟头忽明忽暗,野猫叫了又叫,上升的月亮敲响退潮的信号,大叔说:“不。你留下。”
张咣问:“为什么?”
大叔说:“我喜欢你的台词。还有……”
“还有?”
“一个正直的男人从不反悔。”
……
张咣抱住大叔,痛哭流涕。
人生第一次,没有因为成功得到肯定,反而是因为失败受到鼓励。
这种滋味,他从未尝过。至少从未在老爸身上体会过。
大叔略显尴尬,两只手不知往哪里放,最终张开胳肢窝,任扫帚倒在地上,腾出双手拍了拍张咣的肩。
然后张校挤了进来。
他比张咣流的泪还多,声音都已嘶哑:“谁!是谁跟你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