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是他那时不肯接受老爸死亡,自我安慰,消耗精力的活动。
一切一切的准备,都是基于一个基本的假设:老爸没有死,至少没有像那些人说的那么简单,乘上小艇,出个海,碰上暴风雨,然后掉海里,再也找不到。
可能其他人会这样简单地死去,大海茫茫,丢一个人进去,就跟丢一条鱼一样,没什么区别。
可老爸不一样。他不是普通人。
他可能病死,可能出车祸,甚至可能被人谋杀,唯独不可能的死法就是掉进海里。
当林渐听到老爸死讯时,他就是这么想的。
然后以此为根基,一步步推演过来……
呵,终究还是白费功夫。
感情始终还是要让位于理智。
林渐笑过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脸是那么疼,刚才听文子砚说话的时候,脸上肌肉不自觉得扭动,抽搐,挤得眉眼都快失了位置。
“所以你才整天躺着,是怕减压病的后遗症对吧?不对。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去夜店?是想彻底忘记这件事吗?那人的死和你无关,你尽力了。”
林渐反过来安慰文子砚。
虽然听起来离奇,但前后的细节全都对上了。
老爸确实死于出海意外,至于那个海底的海怪,可能真,可能假,是文子砚的幻觉也不一定。
被海怪咬走,和被白鲸咬走,对林渐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死。
林渐正想叫文子砚休息,至少摘掉脚蹼好好睡一觉,却发现文子砚正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好像被那个巨大的复眼海怪附了身,只用眼睛照人。
“怎么了?”
文子砚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