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培凯不耐烦地问。
“你们看,南董倒下的位置就在桌子边上,桌子上放着满满一箱的泡美容液的土鸡蛋,其他土鸡蛋都放在厨房的冰箱里。假设真像之前所说的,南董被玉虚打伤,玉虚拿了保险箱里的东西逃走,南董挣扎着用最后一口气,敲破鸡蛋,蘸蛋黄写下玉虚两个字,只来得及加一个感叹号,来表达自己对凶手的愤怒和谴责。那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爬到厨房去拿冰箱里的鸡蛋,而不拿桌子边上美容液里泡的鸡蛋?”
“你怎么知道他拿的是冰箱里的鸡蛋?”郑培凯问。
“很简单。刚好南董叫小陈送了我一箱土鸡蛋。你们等一下。”黄阳维转身进了阳维美容的店里,拿出一颗鸡蛋,和一杯无色液体。
黄阳维把鸡蛋当着大家的面放进杯子里浸泡。
咕噜一声。
林渐看紫阳。
紫阳说肚子饿没办法。
黄阳维拿出鸡蛋,蛋壳上都是粘粘的液体。
黄阳维松手,鸡蛋掉落,碎了,大家一起看过去,鸡蛋壳上明显挂了一层薄胶似的东西,跟照片上的蛋壳完全不同。
现场沉默了一会儿,孟建扁说:“也就是说有人故意诬陷玉虚,拿南董的手蘸着蛋黄写下玉虚的名字?”
黄阳维反而不顺着说下去了,擦掉手上的美容液,又开始啃自己的手指:“我只说我知道的部分。其他地方我也不懂。”
这句话说的很有学问。
大家虽然也不太懂,可是在场这么多人,看了这么久的热闹,多复杂的人物关系,到现在多多少少也理清了。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郑培凯。
从一出场开始,就属郑培凯最激动,脾气最爆,好像死了亲爹一样,要抓住玉虚杀而后快。
黄阳维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也就差“郑培凯是栽赃陷害的杀人凶手”这一句了。
郑培凯面红耳赤,环视一圈,全是众人怀疑和刺探的目光,尤其是孟建扁。
他恼羞成怒,冲黄阳维冷笑:“你的意思是我杀了南董?”
黄阳维摇头,走远在两帮人马中间,以示无意站队。
郑培凯却不打算放过他,一个眼神,七个工人从队伍里站出来,朝黄阳维走去。
林渐正打算叫紫阳去挡,黄阳维主动为玉虚说话,当然算他们这边的人,不能让好人受伤。
孟建扁突然说:“培凯。冷静一下。”
郑培凯不听,“冷静什么?他拐着弯说我是凶手!我看他才是凶手!有段时间天天和南董在一起,还给南董推销美容液,天知道他是不是在美容液里下了毒!他这回跟我们一起过来,难道是真的想给南董报仇?无非也是盯着保险箱里的伏陀海珍宝而已!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孟建扁厉声喝斥:“培凯!”
那七个工人停下脚步。
孟建扁的脸色很难看。本来带黄阳维过来是想多个见证,却没想先内哄起来,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着实丢脸。
而且郑培凯口无遮拦,说出伏陀海珍宝一事更是让他恼火。
“伏陀海珍宝?”林渐问。
“对。伏陀海珍宝。保险箱里的伏陀海珍宝!玉虚!你把它藏哪里去了!”郑培凯撕破脸皮,直接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孟建扁却只是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呃,你刚才不是说——”林渐想提醒一下郑培凯。
郑培凯却一脸不屑地说:“那老头子死活跟我有什么相干。重要的是他保险箱里的东西,比整个天养集团都重要。”
林渐、紫阳等人转向孟建扁,好奇地问他:“你也是为了保险箱里的东西来的?”
孟建扁不说话。
郑培凯笑道:“老大,别装了。你比我更急。南董迟迟不跟你透露保险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