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那伙人那边走了一步,又停下来。
之前那个咨询美容液的丑男走过来,说:“黄医生,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一根毫毛。”
黄阳维笑一笑,表示感谢。
丑男低声问:“美容液最低能打几折?”
场上形势虽然越来越紧张,可涉及到业务问题,黄阳维还是本能地热心回答:“会员制。不对外销售。”
紫阳:“会员制?”
黄阳维:“就是办卡。”
……
“老大,你表个态吧。”郑培凯满意地看了一圈自己的手下,手持钢管,威风凛凛。最妙的是离孟建扁很近,要是孟建扁不同意,或者对五五分的账目不满意,他可以让孟建扁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手段。
孟建扁阴沉的眼神在那七个工人身上扫了一下,似是意识到了自己被胁迫的局面,眼角的三把刀紧了一下,好像并成一把,顺势斩下,砍断了一脸的笑意,化成肃杀冷峭的决断。
“好!动手!”孟建扁对着郑培凯说,可能还不愿承认自己丧失主动权,目光故意与郑培凯错过,擦肩往他身后看去。
郑培凯一喜点头,“好!动手!先抓——”
咚!
一声闷响。
郑培凯的脚心麻了一下,然后一股热流自脑上往下流,不痛,温温热热的,流过嘴巴,舔了一下,还有腥咸味。
他回头,一只眼的视角变成血红色,朦胧睁开,隐约看到一个晃荡的人影,手持钢管,还保持着挥舞的姿势,像打出一记好球,等着观众喝彩的棒球手。
“你——你们还不——”郑培凯微微拧头,头受了一记重击,整个人处在晕眩的边缘,他只能做出这么小小一个动作,看向其他六人,然后六个人动起来,走上前,依序挥舞球棒,没用多大力,好像只是完成计件工作,打一下,收一下的钱,六下,全都砸在了他头上。
郑培凯像摊烂泥倒了下去,仿佛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被那七记棍击敲碎。
他倒在地上,血红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孟建扁眼角那一把合起来的刀。
孟建扁说:“我问过你,你怎么知道车祸的事。你怎么就没问我,我是怎么知道劫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