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装修的跟碉堡一样,黄阳维怎么想的?普普通通一扇玻璃门用上了防弹材质,贵宾室的门更连冲击钻都打不开,他是想在这里对抗世界末日吗?
南婉词继续说:“还有劫匪那次,爷爷晚上出去溜达,我说小陈去进货了,等小陈回来,再一起出去。爷爷不愿意,说就是专门挑小陈不在的时候出去,这几天天天听小陈的歌单,觉得自己的音乐品味都跟土鸡蛋一样了,要出去让大自然的水声,鸟声净化一下心灵。他自己一人出去,说就转转,马上回来。我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不放心,还是出去找爷爷,结果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爷爷,当时他被七个人拿着刀堵在巷子里,爷爷还在吹牛,说自己神光内敛,后天转先天,我听不下去,跳出去,把那七人打跑。”
“说是打跑,其实也有侥幸的成份。首先是我先声夺人,刚出去,就借大罗天拳拳意重创一人,然后爷爷也趁机出招,伤了一人,只剩五人,我和爷爷苦战了数十招,才找到破绽,打退五人。不过,即便如此,那七人还有一记合击术,七人刀势轮转开来,头尾相衔,无止无歇。累也能把人累死。就像现在破门的那七个人——”
孟建扁慢慢转头,看着南婉词,钢管破门的声音渐渐退去,他眼中只剩南婉词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神。
孟建扁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他想高声叫喊,叫救命,或是跪下认错,或是逃到那七人身边,身体却给出了拒绝的信号,本能地认定不管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南婉词眨眨眼,眼睛中的光像流星透过疏水,问孟建扁:“孟叔叔,你怎么不问我,我是怎么破掉那七人合击术的?”
孟建扁结巴地问:“怎怎么破的?”
南婉词微笑,拢指,合拳,一拳轰出。
回答孟建扁的,除了一道凝钢似铁的拳压,还有一声充塞天地的长吟:“唯志之外,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