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状态的图林,皂化一边吃盒饭一边四处闲逛的样子真的是惹人嫌。
图林拧着眉头思考,眼睛都快压成了三角形,“会不会跟章鱼有关?”
“对了。”老徐表扬图林,“除了住在这里的庄总一家人外,其他人要接近章鱼只能通过一楼大厅的入口。所以这里的监控等级也是第二高的。记住,我们所有工作的核心是围绕谁展开的?”
图林有点抓住工作思路,快速回答:“庄总。”
老徐摇头,“不对,是庄总的章鱼,串烧。从某种程度上,串烧比庄总还重要。庄总不会因为家里丢了一件珍宝而生气,但要是有谁误闯禁区,吓到串烧,让串烧吐墨汁的话,那你就能见到庄总真正暴怒的样子。”
图林点头,拿出笔记本用心记下。
老徐看向皂化,皂化却完全没理会老徐,往另外一个方向看。
大厅的另一角,两个女人坐在一起吃饭,长长的西式高级餐桌上,摆满了银质餐具和刀叉。
银质餐盘上放着一个白色的饭盒。
秦借晚一边吃饭盒,一边跟边上的周三雪聊天。
隔着老远,皂化也能一眼看出那个银质餐盘上饭盒的不同凡响之处。
十块钱!
十块钱的高档盒饭!
听墙角晒太阳的打工人聊天,饱餐归来的水管工得意洋洋地炫耀过里面不仅有肉片,还有用平底锅煎过的罐装午餐肉!
皂化的口水不争气地流下来,他对上秦借晚的目光,羞愧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饭盒里的肉片顿时没了胃口。
皂化抱着头蹲下来,饭盒掉地上,远处刀叉和餐盘的撞击声,像刀一样刺进他心里。老徐好像在叫他,但那叫声隔了一层厚厚的墙,隐隐约约,听不清了。
秦借晚收回目光,用刀叉切开饭盒里的午餐肉,继续跟周三雪聊天,“所以晚上的宴会就在这里举行?”
“对。”
“也吃这个?”
“不止。除了十块钱的高档盒饭,还有专人负责煎蛋和烧烤。”
“也就是说——”
“串烧宴会上我们吃的是加了蛋的十块钱的高档盒饭!”
“有谁参加?”
“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幸运用户,攒齐一百包鸡爪包装袋,选拔出来的。”
秦借晚拿着刀叉,看着饭盒里的午餐肉发呆,第一次对庄家一家人的吝啬有了一个直观的理解,也就是说只请了两个外人的生日宴会,招待客人的东西就是加了蛋的十块钱高档盒饭。
周三雪误会了秦借晚的眼神,说:“您是我们的贵客,自然不用等到晚上才加蛋。稍等一下。”
周三雪叫来厨师长,跟他说了几句,厨师长点头离去。
过了一会儿,秦借晚正埋头吃盒饭,一股鸡蛋的香味配着油滋滋的响声从门口传来。
秦借晚抬头,看到一袭白衣如梦幽昧,蒙蒙,飒飒而来。
白衣一手拿铲,一手拿锅,锅里有油,油上有蛋,炸至金黄。
秦借晚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袭白衣,刀叉上的午餐肉都不香了,周三雪在边上介绍:“这是我们这次为了宴会特意临时招聘过来的煎蛋工。人长得漂亮,蛋也煎得极好。你尝尝。”
白衣把铲子放到锅里,腾出右手,从兜里掏出一个胡椒瓶,亲切地询问:“要洒胡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