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安苦笑:“贾总督折煞凌某了,既然总督开口了,那凌某就唐突了,来人,我看那个花樽挺好的,就给我带回去吧!”
“是,大人!”项飞燕躬身,朝大厅内放在茶台上的一个一尺多高精美如玉的花樽拿了下来。
贾旬脸色不变道:“侯爷,看上什么的,尽管拿,只要能帮着孽子抵债,就算把老夫这破宅拆了也行。”
凌心安连忙摇头道:“贾总督,严重了,事已至此,贾公子和凌某的债务便一笔勾销了,这是债条,贾公子,收好了!”
说完,凌心安递给了贾旬,后者看也不看的放在桌面:“真是孽畜,气煞老夫,还不给我滚下去!”
贾非全唯唯诺诺,在老爹凶狠的目光下畏惧的被人搀扶下去。
“侯爷,老夫真是教导无方,让你笑话了!”贾旬道。
凌心安站起来道:“贾总督客气了,凌某就不先打搅贾总督,先行告辞!”
贾旬同样起身道:“侯爷贵人多事,那老夫就不久留侯爷了,送客!”
刚出贾府的凌心安众人,项飞燕忿忿不平,拿着花樽道:“公子,贾总督是故意的!”
凌心安笑道:“我知道。”
“那一樽花瓶就抵消一万多银两?”项飞燕一脸心疼。
“你认真看看这瓶花樽,美不美?精不精致?”
“好美,精致!”
“既然如此,那放下吧!”凌心安道。
“啊?”
……
贾府内,贾旬躺在摇椅上,摇晃着,之前愤怒的神情早就不见,而是一脸轻松的哼着小曲,贾非全此时站在一旁,出了脸肿之外,并无任何外伤。
“爹,您下手可真重!”贾非全委屈道。
“若不是你小子不争气,惹得这样,我至于要这样对你吗?”贾旬淡淡道。
“就算还钱,也不要把您最爱的花樽之一还给他吧,那一个价值百万。”贾非全抗议道。
“唉,看来真的太宠你了,若是你大哥在,就不会说出这番愚蠢的话。”贾旬道。
“爹,你这么做是另有目的?”贾非全惊讶道。
“那你知不知道为何凌家三小子这么多字画和玉器不选,偏偏选了那个?”
贾非全摇摇头。
“蠢货,你都能看得出那个最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告诉我们,静王爷我都无惧了,怎么会惧怕你爹我!”
贾非全全身一怔,露出恍然神色:“姓凌的这么嚣张?”
“还不是你这个没用的蠢货!”贾旬怒道。
贾非全身躯一抖,却是不敢驳嘴。这时,只见下人抱着一个精美的花樽走进来道:“老爷,小的看到侯爷手下在门口不远处放下这个花樽,便给您抱回来了!”
贾旬咕噜一声站了起来,望着下人手中的花樽道:“什么时候看到的?”
“老爷,刚刚!”说罢,双手将花樽递了过来。
“爹,这个就是我们的那个!”贾非全神情激动道。
贾旬则是目光思索,望着手中的花樽,却是深深的叹气。
……
“这么贵?”项飞燕和赵云志三人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不然呢?”凌心安淡淡道。
“那公子为何又不要了?”严世宽问道。
钟无盐则是开口道:“因为不能要,贾总督故意将家中藏品展现在大厅之中,显然早就听到了静王爷主动上门还钱,这样小王爷就不会爆出去了,保留了小王爷和王府脸面,但贾非全不一样,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欠了公子的钱,如果他主动上门送钱,那以贾总督之名,那是大大的丢人了,所以等公子上门的时候,便上演了这么一出戏,依我看,贾非全最多也就是脸被打肿了,身上肯定一点伤都没有,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