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果然!”
白杨心中石头总算落下,长舒了一口气,忽然朗声开口:“你们看那雪兽背上,是那位‘英雄’凯旋归来,众位莫慌!”
所谓英雄,指代之人,自然唯有宁洛。
众人循声望去,这才瞥见了那道沉默的身影。
宁洛负手立于雪蛟后背之上,千百雪兽顺从臣服,不敢有些毫违逆!
这是他们这群苟且偷生的幸存者所能做到的事情?
或者说,这是那群残暴肆虐的雪兽会做出的举动?
二者都格外荒诞,尽数出离了现实。
但真相摆在面前,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那位一年前从地堡中出发远行,意图寻求重建文明之法的青年,如今降服了沿途的雪兽,凯旋而归!
“怎么......可能......”
“雪兽怎么会顺从,这真的不是我看......我在做梦?”
只是舒缓情绪罢了,那土着也并不打算得到应答。
但在场众人心中所想,却也都与之相彷。
降服雪兽,闻所未闻,甚至说是匪夷所思也毫不为过。
“怎么......做到的?”
这才是众人心底最深沉的困惑。
然而宁洛的回应却言简意赅:“暴力。”
说着,宁洛耸了耸肩,肩胛骨发出嘎吱的脆响,紧接着他身后雪兽的身子便陡然矮上了寸许。
俨然像是不敢在王上面前仰面的仆从。
暴力?
听着简直胡说八道,可事实终归摆在了面前,由不得不信。
宁洛不打算详说,因为言语本就没法解释那三重傀印,也没法解释他这么做的动机,更没法解释他这么做的目的。
去追寻黑潮母体的藏身之处?
这种事情要想让这群偏安一隅的土着尽快理解,怕是难比登天。
所以这御兽之法,就这么粗劣地搪塞了过去。
当然,简单的暴力二字显然无法让地堡中的学者信服。
不过以宁洛对寒烟界土着的了解......
暴力不能说服学者,但元冰一定可以。
“其实过程很简单。”
“我无非是以暴力驱逐雪兽,将之驱赶到元冰矿脉附近,将它死死困入其中。”
“困缚越久,它的元冰的恐惧便越是牢固。”
“此后只要我掌握元冰,它们便再不敢违逆,就是这么简单一回事。”
地堡深处,宁洛耸肩摊手,一副平澹无奇的模样。
但学者们却一个个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这方法听起来穷极夸张,可......
可是宁洛毕竟提及了元冰啊!
元冰......
还真有可能做到!
但要说简单,呵,那首先得找出第二个,能够单枪匹马将雪兽囚禁在元冰矿脉中的破冰人。
显然,那并不可能。
因而这所谓的简单,也仅仅只针对宁洛一人。
如此,土着这边轻易便搪塞过去。
但宁洛此番回归,自然不是为了向土着阐明此行经历。
而是为了呼唤颜丰白杨他们。
冰室。
阵法隔绝。
宁洛十指交错,开门见山:“此行傀术有成,但仅限缺少母体意识支配的雪兽。黑潮母体尚未寻到,不过已有寻路之法。你们这边呢?可有收获?”
颜丰白杨对视一眼,神色间顿时显出一抹尴尬。
收获倒不是没有。
但和宁洛相比,说是没有也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