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低头理了理鲜花,脚步自然的放慢,在经过这两个人时,快速扫了一眼病历封面的床位和病人姓名,将这些信息记牢牢记住。
做完这一切,他直接奔着对方刚刚走出的病房而去,到了门口后毫不犹豫的拐了进去,然后一脸平静的走向一张空无一人的病床。
这个病房里住满了病人,空病床非常显眼,左重走到病床旁,什么也没说就把床头柜上的枯花给扔了,放进了自己带进来的鲜花。
“哎哎,先生,请问你是?”
空病床旁边一个年轻人有些莫名其妙,连忙撑着身子问道,这些花可是他辛辛苦苦从花园里采来的,这么随意的扔了算怎么回事。
左重闻言愣了一眼,转过身子背对门口,语气有些疑惑:“这不是老张的花吗,他去见医生,让我在这等他,我是不是搞错病床了。”
“这....是老张的病床。”
年轻人哭笑不得,这可真是个糊涂虫啊,可既然是病友的亲友,他又能不好说什么,只好苦着脸看着垃圾桶里的花,无奈摇了摇头。
左重这会仿佛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这花是先生的吧,哎呀,真是对不住了,我下楼再去摘几束。”
“算了算了,唉,谁让我跟老张共用一个柜子,你分不清也是难免的,你是老张什么人,他在金陵没有家人,以前怎么没见过先生。”
年轻人大度的摆摆手,性格颇为开朗,顺便指着床头的凳子:“老张过一会才能回来,你先坐,正好闲着也是没事,不如咱们聊聊。”
左重笑着点了点头,跟他的判断一样,如果那个老张有家属陪同,也不会由护士送去检查或见医生,利用对方进入病房非常安全。
他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去,用金陵话回答道:“我是他的邻居,知道他在本地没有家人,今天抽空来看看,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
一个人可以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同事,但不会没有邻居,除非是流浪汉,那个老张来得起中央医院治病,必然有固定住所。
左重说完拖了拖凳子离年轻人近了一点,不知道情况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是来看年轻人的,这就是他的目的,混淆监视者的判断。
万一监视者是护士和医生,他们说不定认识老张,也看到了自己和老张的擦肩而过,冒充老张亲友会被识破,必须转移对方视线。
“是啊,远亲不如近邻,老张有个好邻居啊,我看先生不像是普通人,不知在哪里高就。”这边年轻人感慨了一句,跟左重聊了起来。
左重一边跟对方胡扯,眼睛瞄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镜子,一道白色身影在门口停留了几秒,接着消失不见,天府果然设置了防火墙。
而且是医院的工作人员,要不是他的反应够快,要不是这个话痨青年,他可能就暴露了,天府这个混蛋,怕不是个被迫害妄想狂。
他悄悄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五十了,还有十分钟目标就要监视昆卢寺的死信箱,这恐怕是最后一次试探,希望其他人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一位身穿白色制服的护士鬼鬼祟祟的走到配药房门口,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动静,快速打开门走了进去,并顺手反锁上。
“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了。”
护士刚进去,就被一个样貌普通的男人抱住,这人穿着一身高档西装,手腕戴着一块金表,满是发蜡的头发估计连苍蝇都站不稳。
男人用温柔的声音问道:“外面还正常吧,今天医院的陌生人有些多,我的感觉不是太好,要是有问题,你就去外面再找个小乞丐。”
“我都看了,就17号房的痴呆老太太来了个孙子,19号房那个废话很多的人来了朋友,其他的都很正常,阿集,你到底在做什么事。”
护士在男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