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的说道:“对方现在比咱们还怕,我们出了事情,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再说对方卖出去的户籍不是一份两份,上上下下借此获利的人很多,这些人绝不会允许他开口。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样吧,今晚你再去送上一千美金,向他表明咱们愿意共进退的态度。”
“明白了,组长。”
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他明白送钱既是拉关系,也是在威胁,提醒对方别忘记曾经收过钱。
若是不出事,大家以后还可以合作,若是出了事,交易双方一个都别想跑,警署署长会明白的。
他忽然想到东京站的事,不禁叹了口气:“组长,你说科长,不,副处长为什么不派人联络咱们。
东京站被破坏,那么多壮士命丧敌手,跟老家联络也断了,弟兄们就跟孩子没了娘似的,慌啊。
唉,那些高等学校优等生的资料早就发回去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撤离,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女人听着手下埋怨,脑中回忆起金陵、洪公祠、副处长、老古和邬春阳等人,同样有点想家了。
她正是被左重派到日本本土的傅玲,这一年她所承受的压力要比中年人大的多,几乎夜不能寐。
挑选合适的优等学生、监视目标、记录详细情况,任何一件事出差错都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她又何尝不想回到民国,可以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不用担心被敌人抓捕,不用担心身份暴露。
问题是傅玲明白副处长不是不派人来联络,而是担心自己这些人跟东京站被日本人破坏有关系。
不把这件事说清楚,回到金陵也是个死,不光他们要死,他们的父母、亲朋好友也会受到牵连。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眉毛一拧训斥道:“别发牢骚了,不管情况严峻到什么地步,我最后一个撤。
说正事吧,我让你去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有没有东京站那三个高层的下落,这件事非常重要。
找到他们之后,让电报员开船去海上发报,陆地发报太危险,日本情报机关的鼻子比狗还要灵。”
“没有任何消息。”
中年人苦笑:“我把能够动用的人手全都撒了出去,庄自力、王中泉和谭伟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掌握的东京站安全屋也没动静,另外...我感觉那些地方不对劲,说不出理由,就是不对劲。”
不对劲?
傅玲闻言一惊,她不会认为这是对方杯弓蛇影,副处长说过,一个情报人员要相信自己的感觉。
她起身抱着胳膊转了转,抬头警惕的问道:“你是一个人去的吗,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你。”
“绝对没有。”
中年人语气很肯定:“我一个人坐船去的第一个安全屋,哪怕真有敌人也无法回溯我的具体行踪。
去其它安全屋和返回公司,我多次换装以及更换交通工具,最后还在市场点了一把火趁乱离开。”
“恩,做得好。”
傅玲表扬了对方一句,在敌后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顾及伤亡,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怎么干都行。
她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清理鱼获的手下,沉默片刻后转身下令:“不管东京站了,人员都撤回。
那三个人当中肯定有一个或者多个当了叛徒,否则日本人不会想到清查这两年来日本本土的人。
告诉大阪和其它城市的弟兄注意安全,继续蛰伏,过几天我去紧急联络渠道看看有无老家消息。
到了必要时刻,我会向副处长、局座发报,解释这里发生的一切,绝对不会让大家的辛苦白费。”
“谢谢组长。”
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