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良久,只能感慨一声靖辽侯真乃大明的擎天支柱,便安心的抄作业了。
毕竟他目前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谋略来,自从死里逃生之后,已经把他的心气给磨平了。
这个妄想为大明再续寿命的人,终究是感受到了自己再历史趋势下的渺小。
有些事情,非人力可以抗衡。
待到吴国俊按照贺今朝的意思推动了这些事情后,作为军师的吉珪也带着人告辞,返回山西向大帅交差去了。
等崇祯得知杨嗣昌拖着病体回来了,连忙叫道平台内召见,并无叫喊其余人。
君臣二人相互诉说各自的遭遇,仿佛老友重逢一般。
“爱卿,朕差点就看不见你了。”
崇祯脸上稍微带着些许泪花。
杨嗣昌也是极为感动陛下没有责怪他在湖广四川之地战事不利。
而且还破天荒的同他饮酒。
待到酒酣时,崇祯则是捏着酒杯向杨嗣昌吐露心声:“靖辽侯劝朕多加休息,勿要总是惦念国事。”
杨嗣昌经过实地指挥作战,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部下请你休息之事,当真是为国为民为你好。
免得你胡乱指挥耽误人家在前线作战。
“可是朕心里总是不得劲。”崇祯重重的放下酒杯,拍打着他自己的胸脯:
“朕自登基以来,铲除阉党,励精图治,誓要把大明中兴,但如今的情况,确使得大明摇摇欲坠,不仅祖宗陵墓保不住,甚至一个小小的驿卒,都敢同朕平起平坐。
朕在宫中,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啊!”
崇祯对于他五儿子身死之事,能不清楚明白吗?
要不然一向扣扣索索的他,怎么可能把要到手的银子又给主动退回去了呢?
现在他看来,无论是勋贵,还是朝中大臣,都不是跟他站在一条线上的。
对于这件事,杨嗣昌也是有所耳闻,宫中之事,谁敢妄议,更何况就算是证据,也找不出来。
勋贵要是干这种事,保准能够做的手脚干净。
“陛下,臣有一言,不是很好。”杨嗣昌举着酒杯道:“兴许还能搞到一些银子。”
“你说。”听到能搞到银子的事,朱由检立马两眼放光。
“陛下可以找来两个信得过的勋贵,配合厂卫去查京师的几个贪官。”
“朕又不是没查过,他们能有几个钱?”
杨嗣昌到底是去地方上走了一遭,知道当官的多有钱,甚至靠着当官,他们家中子侄兄弟都在肆无忌惮的侵吞土地,这也是导致反贼越来越多的主要因素。
“陛下。”杨嗣昌端着酒杯道:
“就比如定国公,由他牵头,告诉他这几个贪官要一百万两银子交上来,查不出来这么多银子,就让他们勋贵给补上,陛下允许他们从这里面拿出一点曾经欠他们的钱。”
对于杨嗣昌的话,朱由检有些犹豫,毕竟国库空虚,他开口借银子都借不到多少钱。
“能行?”
“陛下试试极可。”杨嗣昌也是想要搞钱。
没有钱,根本就干不了什么事。
再加上陛下先前给他答应的粮饷,可真是到了他手中,能有三成就算是看在他是皇帝的宠臣,不敢做的太过分。
这些人手里的银子只多不会少。
一百万两银子,在杨嗣昌看来,足可以支撑辽东的战事。
反正那些文官也会反扑,正好顺水推舟,让文官针对勋贵之间相互报复。
党争在朝中本就是常态,还不如自己手里能拿到银子才是正事。
要是两方都把矛头指向皇帝,杨嗣昌可以建议皇帝把东厂提督给扔出去,他听闻王之心富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