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还是距离满清的地盘极远的大明境内山东省。
周遭的势力哪有一个不是清军的对手,纵然是与闯贼李自成达成了一定的战略合作,但这份合作有几分信任在里面?
“不行,该救还是得救,至少把态度表现出来。”博和托劝着他爹。
他爹本来就是出身小房,屡次遭到皇太极的责怪,但没怎么受过苦,属实没什么政治争斗经验,对于这些事也想不明白。
岳乐年轻,单单是从军事方便考虑。
也就是博和托这个自诩读过几本儒家书籍的人,最近又“请了”几个老师给他灌输经验,还算是有些政治斗争的思维。
“一旦孔有德落败,闯贼李自成在我们这里吃了大亏,得知锤匪出兵大胜,怕是会直接翻脸的。”
阿巴泰左思右想,以前大清分兵简直是无往不利,但现在遇到了锤匪,还是得集中兵力办大事。
“你明天便去假装救援孔有德,且小心行事。”
听到这话,博和托都有些无语了。
他爹说实在的还是有些小心眼,对于别人的爵位比他高都很是愤恨。
待到第二天中午,博和托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他成功汇合到了祖洪基带领的残军败将。
大清恭顺王孔有德被锤匪大将李定国给打死了。
当阿巴泰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先是愣了一下,嘴角刚刚挑起一抹笑意,瞬间又极为恼怒的道:
“我就知道这个废物干不成事来,损兵折将,平白让人笑话。”
岳乐眉头紧皱,他有些不敢相信,孔有德死了,祖洪基为什么没死?
莫不是他把孔有德给卖了,才顺利逃出来了。
想到这里,岳乐当即拔出刀来,对着跪在地上的祖洪基道:“别装了,我就知道你与锤匪勾结,才会安然回来的。”
祖洪基脑瓜子嗡的一下,就觉得是谁走漏了消息。
毕竟这么多人,难免会有人泄露。
可他一旦承认,便会立死,不承认还能缓行。
“战场上刀剑无眼,锤匪就盯着恭顺王射击,我等也毫无办法。”
祖洪基不敢抬起头来,他是生是死,全都在鞑子的一念之间。
博和托看着自己的弟弟,看他冲着自己眨眼,便知道是在诈祖洪基。
纵然他是战败回来的,那也是锤匪的一贯政策。
俘虏汉人士卒并不杀戮,全都放回去。
满人士卒全都砍成残废。
此番并没有什么残废回来,就足以说明他们是战斗当中逃跑的。
再说了,博和托能认识天佑军以及祖洪基手底下几个满人士卒?
军中冒名顶替以及吃空饷属实是明军的基操了,在清军这里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总归少几个人、冒名顶替是没问题的。
“行了。”阿巴泰站起身来道:“那锤匪可是追击了?”
“骑兵一直都在追击,遇到我们接应,便勒住缰绳,并没有深入追击,可也有许多探马往来查探。”
博和托脸上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孔有德身死这件事根本就瞒不住的。
再加上这么多人回来,在军营当中来回传播,定然会造成轰动。
祖洪基只感觉自己后面的棉衣有些潮湿闷热,密密麻麻的像是有虫子再爬,实在是痒的很。
但庆幸的是,他活下来了。
“阿玛,我们如今怎么办?”岳乐收刀入鞘:“锤匪一旦迫近台儿庄营,我们便会遭到他们的四面夹击。”
李定国在微山战胜清军,枣庄的锤匪也会从城中出动,奔着清军进攻台儿庄营的路线杀过来。
“四面夹击?”阿巴泰攥着拳头道:“老子就不信有四面夹击的局面,打他妈的锤匪。”
两个儿子以及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