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尤其是吴国俊也不允许他们出去。
京城里还在不断出现凶兆。
朝臣们议论起来就会胆战心惊。
魏德藻主持典礼前本来天气晴和,但正要行礼的时候却突然起了狂风。
学宫中松桧怒号,殿堂里的灯烛全被吹灭,连行礼的仪仗队伍都被大风吹散了。
等了半天,狂风不歇,典礼只好暂停。
官员们就开始传谣。
孔夫子在天之灵不愿接受明朝的祭享了!
圣人的垂眷都已经转移,大明的国运还有什么希望呢?
可实际上,贺今朝也不拜孔家店。
连孔家代表派人来投降,贺今朝都下令把这群大地主给好好招待一番,让他们不要觉得自己还能继续领着爵位,成为国中之国,王中之王的幻想。
现在这群官员大抵还是用着旧思想在想着贺今朝的用人之法。
有人已经在暗自盘算,怎样顺应天命,去做锤匪的开国元勋了。
大明内的官员乱做一团,而贺今朝率领的人马正在不断的进军。
来自西北的反贼在大直沽登陆。
不可明说的杀人王向着杨村逼近。
大锤秦王贺今朝亲率大军与海军汇合后,占据了通州。
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贺今朝,于今日抵达自己忠诚的京城。
大锤二年八月(崇祯十五年),锤匪大军到达了北京城外。
消息已经无法继续隐瞒了。
北京是明王朝二百多年的统治中心,内外城堞有15.4万多,而守城的老弱残兵只有四万、内阉上万,平均一个人要守三个城堞,兵力单弱。
再加上吴国俊根本就没想着守卫外城,只是差人把守城门,不让人出去。
谁是大鱼他还是分得清的。
早朝时,朱由检“召对诸臣而泣,各束手无策”。
或者说,除了朱由检外,其余人都想着要如何讨好贺今朝呢。
或者说,朱由检在故作镇定,按照常例召对考选诸臣,以抵御满洲军队和锤匪反贼以及筹措兵饷为题,挨次奏对。
在厄运临头的时候,他做这种毫无实际意义的官样文章,只不过是借以安定人心。
然而,就连他本人内心的恐惧也无法掩饰了。
朱由检便自己崩溃了,仰天长号,绕殿环走,捶胸顿足,大呼诸臣误我,误我啊!
其余臣子也都争相出了皇宫,想着跑回家去准备些许旗帜,迎接贺今朝入城。
旧皇一死,新皇当立。
咱们还是要活着的。
现在谁都清楚了当年,贺今朝高迎祥二人就杀进北京城来,整了一出天街踏尽公卿骨。
要是再不小心伺候一些,怕是自己的也得被贺今朝来个二次践踏。
或者说贺今朝以前就凶名赫赫,但是这批自负的士大夫们,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了,贺今朝离大家远着呢。
咱们该风花雪月就风花雪月,怕个屁!
但现在不一样了。
最后朱由检便看见了全副武装的吴国俊带着士卒来,听得他挥手道:
“速速给陛下换上太监的衣服,随我一同突围。”
朱由检在慌乱当中被拔下衣服,套上太监的服侍,开口道:“朕的皇后太子她们呢?”
“陛下安心,我全都派人去接应了。”
吴国俊手里握着雁翎刀开口道:“锤匪对于京城不熟,咱们是有机会混出去的。”
“好好好。”朱由检顿时松了口气,其实他是不愿意死的。
因为就算有吴国俊在,他认为单凭几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