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只是转头狠狠瞪了侯玉霄一眼,又冷哼一声才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这画面,司空月嘴角的笑意变得愈发浓郁。
这一幕,恰好就落在了侯玉霄的眼中。
司空月,跟这个无渊圣子的关系,还真的是很好啊!
侯玉霄眼神微微一凝,他始终想不明白,詹台无渊是詹台清的儿子,詹台清又是司空月妥妥的敌人,数年前的圣教教主之争,詹台清失败后就没信了,看皇甫星和端木宏,还有罗刹圣教一众人改头换面,全都投入到司空月麾下,他基本可以确定,詹台清人是没了的。
詹台清人没了,基本可以确定,凶手就是司空月。
杀了詹台清,但跟詹台清的儿子情同母子?
这怎么听都有点邪门啊。
这事绝不可能只有他一人知道,罗刹圣教,也就是如今的新月神教中,肯定也是有人知道的,将来若有朝一日,詹台无渊知道了司空月是自己的杀母仇人,那司空月该怎么办?
感情这种事做不得假,侯玉霄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司空月对詹台无渊的感情不是假的,而且根据他了解到的,詹台无渊这个圣子,确实是司空月一手带大的。
这就意味着,一旦知道亲手把自己带大的司空月,是自己的杀母仇人,詹台无渊的反应,将会是极其致命的,当然这个真相,本身对这个孩子来说,也是极其残酷的。
但对司空月来说,就几乎是一个无法处理的问题了。
而且,这是一个极其容易被敌人利用的事情。
这不是平白无故的,给敌人一个漏洞么?
司空月这么聪明的人,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侯家主,你可以离开了。”
侯玉霄眉头紧蹙,正在心里不停的思考这个问题,突然听到了司空月的话,勐地抬头一看,却发现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没由来的,他有种自己想法被看穿的感觉,顿时一个激灵点了点头,恭敬道:“卑职遵命!”
毕恭毕敬的告辞,侯玉霄转身立刻就离开了。
司空月一人独坐高台,看着侯玉霄消失的背影,眼神中缓缓流露出一丝深意,再次对外招了招手道:“召圣子进来。”
“是,教主!”
………………
新禹历1332年十月十六
幽州,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一座数百里宽的雄城,如庞然巨兽般卧伏其间,任凭凌冽的朔风摧残,它依旧一动不动。
北地能找出如此巨城的,除了已经被灭的大禹神都,就只剩下幽州晋都这一座城了。
如果说北地以民风剽悍闻名天下,那么晋都的民风,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与大禹冀州,乃至是江南各州不同,北地最喜争夺,武者比例高的惊人,晋都内随处可见的擂台,都城外一片又一片的跑马场,都是最好的左证。
当然了,民风是一方面,如果相比朝堂,毕竟是齐聚了三州财富的大晋圣朝,晋都的奢华程度,一点都不弱大禹乃至是南方各大圣地。
九九八十一根玄金打造的立柱撑起的雄伟宫殿,就是不看那些凋龙画凤的墙壁、黑金打磨的亭台楼阁、白灵玉铺设的地面…………都能感觉出其奢侈与壮阔,远盛神州其他地方。
大晋的朝堂,一改往日的沉寂,整个朝堂乌泱泱左右耸立着有近百人,这些人各个气势渊博如大海,深沉如古渊,乍得一感觉,竟是无一人低于破碎境修为,为首三个站在离龙椅最近的人,尽管正在闭目养神,可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一样盖压群臣。
下方所有大臣,看着上首三人,眼神中流露出的,也无一不是尊敬与拜服,显然,这三人无论是地位还是实力,在大晋群臣中,都是当之无愧的顶尖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