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速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长枪划落。

轰！！！

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回荡在天地之间，寒冰结界在朱雀之焰的焚烧下尽数融解，破妄之枪悍然划过百里川的身躯，却没有带起任何血花。

一道又一道法阵符文像是屏障般浮现在了他肌肤表面。

唰！

不等拓跋心反应过来面前的奇特景象，百里川五指猛然紧握，空间有过刹那扭曲，而他的身形也借此消失在了原地。

至于另一侧，陆长歌几乎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迅速蔓延的寒冰之花，随后镇岳剑芒数次闪过，强行荡开了那袭来的无数锁链。

他的神念强度与拓跋心相差无几，但他没有勘破世间虚妄的能力，自然不可能像拓跋心那般完全无视魂术的影响。

当然，之所以事态会看似千钧一发，实际上也只是他故意为之而已。

自百里川取出符纸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想到了对方极有可能兼修魂术，做好了提前应对的准备，故而并没有受到什么明显影响。

真正让他未曾想到的是，百里川居然会是一位同时兼修两种体系，并且悉数达到六境层次的顶尖强者。而且相较于法阵修行，他的魂术造诣似乎更加高明。

原本陆长歌是想先在此处等待机会，等到拓跋心先行出手，然后他再破阵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在见到拓跋心的袭击失利之后，他也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原因不为其他，那层笼罩全身的特殊法阵符文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提起警惕。

阵法踏入天阵，铸灵融汇之境，再加上这些未知法阵符文，难怪此人能在黄泉之战里击杀两位六境强者，哪怕放在所有六境修行者里，此人或许也是最强的存在。

至少陆长歌从未见到过其他任何一位六境修士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原来如此......」

身形出现在两人远处，百里川或许是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拓跋心一眼，「你是破妄的传人。」

无视魂术的影响，勘破空间的本质，这种神异力量除开破妄之外应该不会有其他道则拥有。尽管先前他就猜到了这种可能，但在真正交手过后，他才彻底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是又如何？」

瞳孔中的异色缓缓消散，拓跋心也丝毫没有模糊其词的意思，小脸上满是明显的敌意。

哪怕刚才已经知道陆长歌不会出事，她也不可能对这种跟他们生死搏杀的敌人存有半分善意。

「......」

面对拓跋心的质问，百里川没有出声回答，而是转身看向了另一侧的陆长歌，「你们的确比老夫预想中的更强。」

即算他早就从南疆之战的记载里得知了陆长歌的大致能力，对于拓跋心的破妄道则也有所了解，但等到真正交手时，应对起来还是一点也不轻松，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连续两次袭击都以失败告终。

想到这里，百里川眼中不免闪过些许遗憾之色。

「这句话也正是我想说的。」

对上百里川那遗憾的目光，陆长歌神色不变，低声开口道：「如果找到机会，我第一个杀的就会是你。」

他们与百里川的生死之战可不会有什么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有的只是警戒和杀意。

此人的危险程度实在太高，手段也是狠辣无比，如果有朝一日双方混战，此人绝对是最具有威胁的敌人，没有之一。

倘若陆长歌有机会，自然会优先铲除这个最大的威

胁。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人的力量尚且还没有超出他们能够应对的上限。

「那是老夫的荣幸。」

闻言，百里川竟是微微颔首，缓声道：「前提是你能有这个机会。」

「所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