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一仗败得实在太过冤枉,自己身经百战,竟然毫无应对之策,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架势下,这恐怕时自己毕生难忘的耻辱,要洗刷这个耻辱,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做到,直到最后樊云海也无法理解为什么素来精明的李无锋竟然会在东面的布防上出现这样大的疏漏,也许是他太小看自己儿高估了他的部下了吧。
剑门关内。阴郁的天气,连气氛变得格外紧张,可以见到巡逻的士兵在街道上四处查巡,商铺大半关门,即使开门也是半掩大门,不时有人从大门缝里探出头来察看动静,整个关内一片肃然。
从潘记药房出得门来,周老板肥胖的身躯映在冬日的阳光下,身影也变得修长了许多,恋恋不舍的最后望了一眼药房的招牌,定了定神,是该摊牌的时候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今天这一着上了,要么人头落地,要么皆大欢喜,不知道自己这口才能否说服对方呢?一边思索筹措着话语,一边竭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这的确有些困难。没走上几步,刚转上正街,望着那栋大宅门口依然飘扬的青鸟旗,周老板的鼻息已经粗重了许多,鼻翼上也隐隐约约显出汗迹。
“大哥,情况已经核实了,大散关和骑田关已经在三日前就陷落了,眼下林郎两家的大军已经出了乌蒙山,正在向汉中府进军。”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沮丧的味道,披甲男子瞅了坐在主位上有些走神的中年男子,“大哥,你看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唉,咱们关外也发现了敌踪,应该是李无锋的西北军,数量在一个师团左右,眼下局势一天三变,连大哥我也拿不准啊。”有些无奈的仰天长叹了一声,中年男子以手抚额,喟然道:“这局势一下子就变成这样,连圆转的余地都没有,你说那大散关和骑田关咋就一转眼间就被林郎两家攻破了呢?还是同一时间,这是不是太蹊跷了一点啊?”
“是啊,这骑田关和大散关虽然比不上咱们这剑门关,可好歹也算得上天险啊,敌人咋就能一晚上就攻破了呢?这简直太奇怪了,有人说是里应外合关才破了的,但这里应外合不就是说咱们太平军里有内奸?”披甲男子愤愤不平的道。
“哼,我看这话没错,不然那两道关卡不可能在一晚上就被攻陷,打死我也不信,若没有内应,而且是掌握了一定权力的内应参与,那是不可能的!”阴阴的说了一句,中年男子眼光流动,“不说他们了,老二,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老大,我听你的。”披甲男子大概听惯了对方的意见,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嗯,我看我们也得为自己打算一下喽,这大散关和骑田关一陷落,汉中府得陷落是迟早的事,咱们这剑门关虽然险要,但若是被两边一堵,也只有等死,是得作个决定了。”中年男子摸了摸下颌,脸上露出沉吟的神色。
“老大,你是说咱们要投降官军?”披甲男子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只怕弟兄们不会答应啊。”
“不答应?不答应就只有等死,咱们呆在这关上,进,进不了,退,退不得,你说能去哪儿?”中年男子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他们想去送死,我还不想,我还没享受够呢,拼了大半辈子,也该咱们享受享受了,老二,你别三心二意的,听我的,没错,咱们找个合适的买家,将这剑门关献了,不干这提着头卖命的事了,凭咱们这两年攒的,到哪儿不能做个安乐的富家翁?”
“那弟兄们呢?”披甲男子沉默半晌才道。
“哼,要献关,就得找一个大树,现在关外有西北军,盆地内有林郎两家,看谁出的价高啊。”中年男子大概早就在策划这件事情,不慌不忙的道:“我们可以和对方谈好,弟兄们不愿意干了的,可以自由离开,愿意干的,就跟着对方,至于以后的事情,我们就无法保证了。”
“大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