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良久没有反应,轻轻咳嗽一声。 云中龙一经他提醒,忙对赵衰施礼,歉意地道“久闻两位圣贤之名,今日一见,深感幸慰平生,方才失礼,还请勿怪!” 赵衰与狐偃自然不会相信,他说的什么久仰之类的话,以为是对方恭维而已。 毕竟对方才二十岁不到,而他们这十多年都是在流亡,又有什么贤名。但是好话,谁不愿意听,就算先贤圣人,也不例外。 先轸这才对狐赵二人道“这便是小婿云中龙!”看三人打过招呼,便接着道“好了,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大家便直说好了。” 狐偃与赵衰对视一眼,赵衰一点头,朗声道“这次听说你们到了临淄,我们便想尽快与你们联络,可是这里毕竟不是在晋国,所以直到今天才有机会相见。公子在齐已近四年,此刻很是思念故国,不知你们作何筹算?” 先轸感慨万端地道“齐境丰美繁华,却是异地,终非长久之计,难免有寄人篱下之感!若能重返晋国,自是我心所愿!”说着,目光看向云中龙,想听听他的意思。 云中龙最初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春秋时期,便想找到当时正流亡齐国的公子重耳,以助其重返晋国,完成称霸中原的大业。 可是此时,他心里想的却与当时不同了,正如当初见先轸时,自己只是一个从2000多年之后的旁观者,现在已经渐渐融入这个时代之中,心中所思所想,自然是全然不同的了。 目光从他们三人脸上扫过,心中沉思,赵衰的意思是想要离开齐国,而历史上所说的公子重耳,却是贪恋娇妻齐姜,安于齐国的逸乐,以致乐不思晋。 最后,还是齐姜杀了知道消息的蚕妾,与狐偃等人用计灌醉他,用车将其带走的。重耳醒来知道真相之后,便拿戈去追狐偃,却让其他随从之人拦了下来。 可见,狐偃在重耳心中分量确实是最重的,他是重耳的舅舅,忠心自不必说,谋略胆识也是超绝之辈。 从齐姜与子犯谋,到重耳以戈逐子犯,最后狐偃任晋相国,可见一般。 云中龙见四人都看着自己,便道“齐国强盛一时,冠绝诸侯,可是自相国管仲离世,桓公任用奸佞小人,以致身死,而诸公子争夺君位,大势渐去。自保有余,想要借齐人之力复国,怕是难以成事。” 狐偃赵衰一听,大为赞同,他们当初随公子重耳赴齐,正值狄国势力渐弱,晋惠公(重耳的弟弟夷吾)又派人前去追杀,只得另找栖身之所。 而齐国成为中原霸主已久,相国管仲年老而逝,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如此,一行人才流亡到齐国的。 果然,他们到了齐国,齐桓公将公族侄女齐姜嫁给重耳,送给二十车的礼物,如此礼遇让他们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重耳更是耽于娇妻美妾,不思回国复位。 可是,好景不长,他们到了齐国不久,一代霸主齐桓公一命呜呼。众公子为了继承君位你争我夺,大打出手。 虽然后来,吕昭在宋国的帮助下,击败众公子,国氏高氏杀长公子无亏,成为齐孝公。由此,齐国势力太为削弱,再也无力称霸中原。 狐偃良久才道“既然如此,又当如何?” 云中龙看了看他和赵衰,道“两位甘愿随公子流亡在外,自然是希望有朝一日,能重返晋国,建下定国安邦之不世功业。” 赵衰与狐偃相视一眼,动容道“不知贤侄,有何高见!” 云中龙再一看先轸先锋父子,见两人正凝神倾听,便道“高见不敢当,既要重返晋国,须找一强大援引,且宜近不宜远,宜早不宜迟。” 赵衰忍不住追问道“依贤侄之意,何处强援最为适宜?” 云中龙虽然从历史上知道,公子重耳是在秦国的帮助下,才重返晋国,夺得君位成为春秋五霸之一晋文公的,现在想想确实是这样,于是肯定地道“非秦莫属!” 先轸略微疑惑地道“何以见得?” 云中龙侃侃而谈道“首先必须实力强大,不然即使全力相助,也难以成事; 其次,距晋国不能远,否则截长莫及,而劳师远征亦非明君之所愿。 现在晋国周边国家众多,但说得上大国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