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命，就是他的一切。

他忘记了他最初是为何要拜师玉虚，他忘记了他当初是为何想要成为仙人。

他只记得。

玉虚天命！

哪怕师尊让他掀起人族内乱，让他屠杀殷商人族，让他把人族永远踩在仙神脚下。

他也不再有任何质疑与反对。

因为。

执行玉虚天命，就是他的唯一价值。

帝辛冷眼看着道心崩溃的姜子牙，冷声道：

“姜子牙，你以什么身份与孤一战？你又以什么身份，扶正谁的天命？”

同样的问题，一字不落地再一次说出。

然而这一次，这句话在姜子牙耳中，却如同万均神雷炸开一般。

噗！

姜子牙喷出一口仙血，全身玉清仙气顿时泄个精光。

他那本来就尽是沟壑的脸上，涌起层层墓气。

诸天仙神看着道心彻底崩塌的姜子牙，惊悚的目光，却是落在帝辛身上。

人王帝辛，太可怕了。

姜子牙可是身负封神气运之人，竟然被帝辛三言两语骂到道心彻底崩塌。

诸天仙神看着帝辛，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

以后，不要随便和人王帝辛说话。

不。

哪怕是听帝辛与其他人说话，也要万分小心。

听之前，最好先给自己加上几道禁制。

……

燕山关前。

帝辛看着道心崩溃，只剩下半口气的姜子牙，淡然道：

“姜子牙，你犯下的罪，还要你自己去赎。”

“孤可以赐给你这个机会。”

说罢，他随手一挥。

一柄利剑从燕山关中飞出，将姜子牙一剑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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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刹。

姜子牙的神魂真灵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完全没有出现过一般。

帝辛将姜子牙的神魂真灵装入苍穹录之中。

但下一刻，帝辛的眉头就微微一皱。

他发现姜子牙的神魂真灵缺失了一部分。

这缺失的部分并不影响姜子牙在苍穹录中复活，化作英灵战将。

但这缺失就意味着……

帝辛看向玉清天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元始天尊在封神量劫中安排了一明一暗两枚棋子。”

“看来姜子牙和申公豹一样，早就在玉虚宫中留有复活用的元神。”

就在帝辛的自言自语落下之际。

突然间，天地间气运涌动。

玉虚宫山下，漫漫三千里桃园之中。

姜子牙修行四十年的那间茅屋中，一道玉清仙光骤然明亮起来。

玉清仙光中，一个神色淡漠，道心没有任何动摇的姜子牙站了起来。

这道似是而非，似虚似实的姜子牙身影，走出桃园，向着人间一步踏出。

就是这一步，虚影凝聚成了真实。

复活的姜子牙在九天之上向四不像一招手，道：

“四不像，归来！”

四不像拥有四象之力，听到姜子牙召唤，直接破开时空而去。

片刻后。

九天之上。

姜子牙坐在四不像背上，目光冷漠淡然，道心坚定地开口道：

“金刚藏道友所言有理。”

“一时之败，决定不了最终的胜负。”

“我西岐元气不伤，一切大可从头再来！”

他显然根本没有刚才被帝辛骂到道心崩溃，最后被一剑枭首的记忆。

他的记忆停留在第一个姜子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