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气,“咱家此来只为这封折子,既折子送到,咱家也就该回了。” “谢大监。”冯云道。 高德道:“云郎君不必太过拘礼了,尚且年幼不是?不过明儿的两卫比试,可是不能放水,镇国公府的威名不在京都多年,总要人记起来才是。” “懂的。”冯云扬唇一笑。 即便只是扎了个发髻仍俊美的面庞一下子就有了女儿家的娇态。 高德想到了那位三皇子妃,三殿下也是个有福的。 冯云送高德离开。 随着高德大监离去,各处耳目纷纷禀报。 * “大监为何去见她,是有密旨?” “不会,陛下对那位老镇国公多有忌惮。” “别忘了那位神医是镇国公府找回来的,陛下又怎么会下狠手。何况现在是镇国公府的女郎在护卫行宫。” “即便是老狗,也能用一用。” “难不成真有密旨?” “……” 太子听着周遭低声,目露狠色。 * “若是真有密旨父皇也不会是高大监。”三皇子道,“谁不知道高大监是父皇身边的,高大监往哪里去,咱们的眼睛就盯到哪里,父皇才不会行下如此事。” “那依殿下之见,是谓何?” “不是说今儿这位云郎君上了折子?”三皇子道,“你们可不要小瞧了这位云郎君,她可是在镇国公跟前学过东西的,大抵这份折子上有些实物,陛下勉力罢!顺带的也看看有没有人自乱阵脚。” “不错,殿下明鉴。” * “四哥,云郎的折子上写的什么?”季洛问。 季子墨一字不落的背了。 季洛已经习惯了四哥不同寻常人的记忆,嘿嘿的笑:“她读书没我多,不少都是白话。” 季子墨看着他,季洛轻咳,正经了神色,“不过言之有物,比我强,父皇必然做了批注要高大监给云郎参详。” 季子墨失笑:“你倒是明白。” “嘁,咱们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嘛。”季洛抱臂,“不过我就是奇怪,为何父皇待云郎好,还给三哥定了国公府上的女郎,偏还有传言说父皇对镇国公府忌讳颇深?” 季子墨低头看着书册,道:“不是传言。” 季洛色变:“四哥在西山寺,若非是镇国公——” 季子墨头也不抬,打断:“父皇是父皇,我是我。” 季洛抿唇,也坐到了季子墨身侧,埋头案牍。 四哥说的没错。 父皇是父皇,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