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组长,我下、下次注意。”陈宝刚站起来说。
“我发现你个子不小,干啥啥不行,跑个缝纫机也干不好,你说你能干点儿啥?”
“对、对不起。”
“唉,碰上你算我倒霉,快干活儿吧!”
“是,组、组长。”
组长也是犯人,俗称犯人头儿,是犯人里面年资较高、表现较好的,协助狱警管理日常生产和劳动纪律。组长不用干活儿,在车间里来回巡视,考核、监督、管理本组犯人。
“陈东,王洋,你俩活儿干完了?不许说话。”组长接着巡视。
“报告组长,我想上厕所。”有一个犯人想上厕所。
“刚开工就上厕所,懒驴上磨屎尿多,解大手还是小手?”
“大手。”
“给你五分钟时间,超时扣你考核分!”
“是,组长。”
管理学无处不在,监狱也实行绩效考核,犯人参加劳动也有报酬,只不过比外面少。每月劳动完成率不够的服刑人员,购物额度会被适当缩减,劳动考核分也会扣减,组长也要承担一定责任,所以,组长不严厉不行。
晚上收工,核算工作量,陈宝刚又没完成任务,还产生不少残次品,考核分又要被扣,别人在监室里自由活动,组长罚他在床铺上坐板。监狱没有大通铺,十几个人一间,住上下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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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陈宝刚躺在床铺上辗转反侧,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呐?连个工作服都做不好。陈宝刚有点后悔转到监狱了,不如在看守所呆着了,在看守所糊纸盒没有这么困难。陈宝刚昏沉沉睡去,在梦中还踩着缝纫机,却怎么也缝不好。
陈宝刚妈妈今天很高兴,她要和李颖一起去监狱探视儿子了,终于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儿子,陈宝刚妈妈昨晚几乎一夜未睡。戴好假发,李颖又给陈宝刚妈妈化了化妆,人逢喜事精神爽,陈宝刚妈妈状态比平时好了很多。
“还应该带点儿啥?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小颖,你帮我想一想。”病房里,陈宝刚妈妈和李颖正在做出发前的准备。
“该带的都带了,宝刚不吸烟,我给宝刚带了两条烟。”李颖说。
“不吸烟带烟干什么?”旁边床的老太太好奇地问。
“我听说监狱里的人喜欢吸烟,宝刚不吸烟,可以送给别人,和狱友搞好关系。”
“你一个姑娘家,想得还挺周全。”
“我是听别人说的,烟在监狱里受欢迎。”
“宝刚喜欢吃咸鱼,可惜我生病了,不能给宝刚晒咸鱼了。”陈宝刚妈妈说。
“咸鱼味儿大,监狱不让带。”
“唉,我这儿子不争气,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看到儿子出狱。”
“你这当妈的说什么呐?你儿子才判两年,还有不到一年半时间,你肯定能看到儿子出狱。”旁边床的老太太说。
“是啊,就是为了儿子,你也应该好好活着,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另一个床的老太太说。
“谢谢两位老姐姐,我的病我自己知道,但愿吧。”
“高兴点儿,别让儿子为你担心,马上就要见到儿子了,你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你们说的对,我这引流袋得藏好了,不能让我儿子看见了。”
陈宝刚妈妈身体很虚弱,脸色非常不好,她接受了四轮化疗,头发几乎掉光了,李颖给买的假发。以陈宝刚妈妈的身体条件,经受不住四轮化疗,是母爱激发出强大的求生意志,支撑着陈宝刚妈妈积极治疗。至于陈宝刚妈妈能不能看到儿子出狱,实在难以预测。
监狱比看守所强,一个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