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 津南行省,北苑城,城主府。
一座宽大奢华的大厅内,传来丝竹管弦之音。
一名体态略发福、蓄着八字胡、目光锐利如刀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里用餐。
桌案上,摆满了熊掌、鱼翅等山珍海味,酒是西域的顶级葡萄美酒。
数名貌美侍女,正伺候着他用餐。
在前方,则是十几名乐师演奏着乐曲,数名妖娆舞姬,跳着舞蹈,给他助兴。
此男子正是津南大都督姚振年,其生活极尽奢侈。
一日三餐,他都要备上一桌山珍海味、顶级美酒,还要有舞姬跳舞助兴。
光是一日三餐,他一个人都要花费上百金币。
如今,即便府库空虚,处在大战之机,且是身处前线,姚振年依旧如此奢糜。
吃了几口,喝了一杯葡萄酒后,姚振年便挥挥手,道
“撤了吧!”
一大桌山珍海味,只吃了十分之一不到,便部倒掉。
曾经有下人,偷吃大都督的剩菜,被发现了。
十几名下人,部被割掉舌头,拔光牙齿,然后活活打死。
侍女拿出暂新的丝绸锦帕,帮大都督擦了擦嘴。
“启禀大都督,蓝山郡守求见。”一名侍卫跑进来道。
姚振年微微皱眉。
马默山居然跑到前线北苑城来,难道武安城之行不顺利?!
“让他进来!”姚振年道。
侍卫退出没多久,马默山进来了。
他风尘仆仆,脸色苍白。
马默山不是武者,在武安城遭受非人折磨后,怀着一口怨气,马不停蹄的赶往北苑城。 直接奔行两千多里。
此刻,他真的是快要累趴了,两股颤颤。
要不是心中那口怨气撑着,他估计都直接趴下了。
噗通!
“大都督啊,您一定要宰了陈凌霄那个畜生啊,呜呜~”
马默山见到姚振年,就像见到爹妈一样,双膝一软跪拜而下,嚎啕大哭道。
姚振年见状,眉头不自觉的微皱。
马默山之父马天鹤,何等雄姿勃发,是姚振年手下难得的一员猛将,即便如今已六十岁高龄了,但是依旧力压年轻将领。
但生出个儿子,怎就这副德行?
人都说,虎父无犬子,但这话不对。
马天鹤是猛虎,而马默山就是条狗。
不过,姚振年并没有呵斥马默山,还亲自上前扶起对方,道
“马郡守,起来说!”
他这是看在马天鹤的面子上。
“大都督,陈凌霄那个畜生,不但公然违抗您的口谕,拒不上交劫掠青冈、柳山、清河三城所得。
而且,他还煽动百姓,围攻驿馆,将我和手下……浸粪坑!”
“大都督,陈凌霄这是打您的脸,这是公然造反谋逆啊!”
“大都督,您绝不能轻饶了陈凌霄此贼和那些造反刁民,否则,此先例一开,整个津南行省都要乱套!”
马默山连珠炮弹似的哭诉着。
姚振年闻言,没有说话。
nt 顿时,好似整个大厅的气温都骤降了,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一会后,姚振年才缓缓开口道
“传本都督命令,津南行省下辖所有城池,各抽调1000兵卒,前往蓝山郡城集合,务必十日内集结完毕。
届时,由柯荣为主帅,马默山为副帅,前往武安城,镇压叛乱。诛杀陈凌霄族、其心腹部下、参与围攻驿馆的所有刁民!
若陈凌霄和城内刁民敢反抗,屠尽城,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