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房间里有一个小小的衣帽间,他蹒跚走到遮蔽处,缓缓顺着衣柜滑了进去,全身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要爆炸的憋胀感让他觉得恐怕见不了钱一一这一面了。
钱一一今天很高兴,宽阔的蓝天白云,绿油油的新叶子,鲜艳欲滴的一朵朵鲜花,爬上高处,远处的城市,近处高低起伏的山脉,真治愈人心。
她哼着小曲进了衣帽间,找件睡衣洗个澡,美美睡一觉,人生巅峰啊。
曲子声截然而止,衣帽间怎么有个人?马上就要溢出的高呼声被一只大手成功拦截在喉头里。
“一一,是我。”声音虚弱细小。
钱一一却立马就知道了是谁,她更惊讶了,一双杏眼惊讶的看着低着头的男人。
言昶馑,怎么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很快,她就感觉了男人的不对,摇摇欲坠,鼻头全是细汗,满脸潮红。
“你怎么了?”透过手的声音闷哑还听不清。
言昶馑稍微松了松手:“一一,一一。”
“你怎么在这?”
男人没有回答她,一把拉着她的胳膊在不大的房间里转了一下就直奔洗手间。
“你做什么?言昶馑,我告诉你,这是李家,你不要乱来。你赶紧走。”
钱一一低声说着,她可不想被外婆外公舅舅一家人看见如此画面。
“走不了了,”言昶馑把她抵在洗手间的墙壁:“一一,我要死了,死前能看见你,是上天给我的恩赐还是惩罚啊?”
要死了,是什么意思?钱一一怔楞中就被男人狠戾好像用了全部力气的吻死死的钉在了光滑的墙砖上。
钱一一死命反抗的力气如在大象脚下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