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明白,此事即便本侯应下,朝廷方面也未必会为你兄长大开方便之门,不过……本侯可以答应你,不会行那先斩后奏之事,一切皆待朝廷发落,如何?” 曹福闻言先是抬头看向了自己的母亲,直至看到甄宓微微颔首之后这才转过头来面向刘章拱手道。 “可以。” 刘章见状也是点了点头,道。 “不过在那之前……还要让本侯看看你手中的筹码是否足够换取你想要的这些,那么接下来你说,我听……” “理当如此!” 曹福面色沉稳的点了点头,那严肃的表情与稚嫩的脸颊合于一处,险些让刘章直接笑出声来,实在是……有点儿像哪吒与敖丙强行融合的那张脸? 不过曹福显然没有注意到刘章那稍显诡异的表情,略作思考之后,曹福缓缓开口道。 “小子说比母亲知道的更多其实源于自身的天赋……小子自幼睡眠极轻,且耳聪异常,尤其是在夜半无人万籁俱静之时,即便是身在屋中,庭院中若是有人低语只要仔细分辨也可听得极为真切。” “而兄长为了控制父亲所掌的暗卫,母亲与我这些年都被关在同一间院落之中,母亲一直在榻前照料病重的父亲,日夜操劳之下难免心身疲惫,而我又年少,兄长每每前来探查之时便忽略了一些细节之处。” “虽不知其是否还有其他谋划,但时间久了,密谈之时所透露出来的也是不少,而小子就在这样的过程之中,将其谈话一一记录了下来,综合之后也算是摸清了兄长所谋划的大概脉络,这些就是兄长这些年与人交谈时小子记录下来的所有对话,至于真伪,侯爷可以看过之后自行判断。” 说着,曹福自顾自的褪下了衣物,直至从贴身的亵衣中解下一段布帛放到了刘章面前。 刘章却是没有细看,只是略微扫了几眼之后便再次看向曹福点了点头,道。 “与本侯的判断基本一致,算是免去了些许验证的过程,不过……仅凭这些……可是有点儿不太够啊……比如说这里面提到的那几个名字……他们是谁?在你兄长的谋划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们背后又站着什么人?” 曹福闻言,看着刘章那循循善诱的表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 “我说侯爷您是不是有些太高看我了?” 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曹福摇头道。 “我今年刚满十岁,侯爷您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之中还能做些什么?反正名字给您了,如何判断,如何查证,那应该是侯爷您与朝廷的事,我一个孩子而已,能做到这些已经算得上是早慧了,再多的事,小子既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智慧,与其画蛇添足倒不如尽些力所能及之事,您觉得呢?” 刘章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甄宓与曹福这对母子的确做了些自救的事,但准备方面绝对算不上多,对于刘章而言,现在的首要问题其实是在六爷身上,兵围曹府这事并不难做,全面清查暗卫也算不上有多难,但如何在这个过程中保护好六爷的性命,同时尽量不造成大规模的军事冲突才是其中最大的问题。 毕竟军队虽然强则强矣,但暗卫也不是什么人人揉捏的软柿子,别忘了,哪怕是赵云等人麾下的精锐其武器装备也不一定真的就强于暗卫所属的密探们。 连弩啊,还真是一把双刃剑…… 所谓投鼠忌器,不外如是也! 想到这里,刘章也是越发的头疼了,无奈之余刘章扭头看向了许褚,开口问道。 “仲康啊,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在不动刀兵的情况下将六爷从府上接出来?” 许褚闻言挠了挠头,道。 “侯爷,若是准备强攻的话,您开口问我老许还成,这动脑子的事儿可就有点儿……” “也对,是我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