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地吃起了饭。
“老爷,看看!看到了没有!她疯了!”大太太冷笑着说。
何青萍说“这个不关二少奶奶的事儿,是我没拿住!”
“以后拿碗要小心些!”孟喜昌说着,朝大家招了下手,“都别发呆,吃饭吧!”
仆人上来,拿着簸箕,扫帚将地面上的碎碗打扫干净,重新上了餐具。
大太太看着仆人们端着碎碗下去,心疼地摇着头。
“昨天碎了一个上好的蓝瓷花盆,今天又碎了一个细瓷碗!明天还不知道又要弄坏个什么!这碗可是个好物件,一直舍不得用!过节才拿出来,就被人给弄坏了!可惜!这细瓷碗是成套的,碎了一个,真不吉利!看来,真是疯了!”
丁淑娇明白她的所指,冷言道“不错,我是疯了,我是个可怜之人,疯了!但我不下贱!”
“算了,算了,今天大过节的,一家子必竟是一家子,刚才说的也都是气话,大家都消消气儿!”何青萍说着,给丁淑娇的碗里夹了些菜,“别说了,这菜炒得不错,
还有这荔浦的芋头好吃得很,趁热赶紧吃了吧!”
“嗯,青萍说得对,毕竟是一家子人,过节不说气话。来!大家都吃饭吧!”
孟喜昌又对丁淑娇说“二少奶奶,多吃些虾仁,今天这虾仁炒得好吃!补充些营养把身体养好了,才好”
“才好什么?呵呵呵!”大太太冷笑着。
“你们有完没完!”孟喜昌生气了,干脆放下碗筷,“要是再争吵,就都别吃了!一家子,难得和气!你们还把我放在眼里嘛!言语苛刻,这哪里是一家人的样子!”
饭桌子上顿时安静了下来,这顿饭吃得是极其郁闷。
回去的时候,何青萍一直陪着丁淑娇,两人都没有回房,站在小院的树下就这么随意地聊了几句。
“我知道你委屈!”
“没办法,谁让我命不好。你看到他们是怎么样的对待我!我已经不怕他们了!”
“唉!”何青萍叹了口气,“别说命不好,事在人为,我母亲就曾经告诉我,不能太重感情,重感情的人,容易受伤的!”
“重感情?”丁淑娇苦笑了一下,“谁值得我重感情吗?”
“我是说,比如我,没有怎么进过学堂,但裁衣织布,烹饪这些自立的本领还是有的,我总在想,如果没有遇到人来爱,我至少也能生活下去。”
“我原来想,如果有个孩子,我就有了希望,等几年,等孩子大一点,我就有个伴儿,就是没有人来疼爱我也不至于太孤独,不过我现在不那么想了。”
丁淑娇心中很是不痛快,胸口发闷,就揉着胸口,发着怨愤。
“今天真是气死我了,心口绞得难受!”
何青萍在青石头上坐下来。
“别跟他们生气,就当他们话是风,从左边吹进来,就让它从右耳朵出去吧,老爷生气,你也生气!唉!你的胸闷就是气出来的!不舒服就回屋吧!喝上口热茶,在沙发上靠靠,估计会舒服些的!”
“能不气么!他要娶妾了!想起来,我心里就难受!”
沉默半晌,丁淑娇冷冷地说道。对于孟家贵,丁淑娇是一直在“佯装”着的,不动声色,装聋作哑,否则,她又能怎么样?但,现在,她没法再装了!因为,会有一个女人走进孟家,和她共侍一个男人!
想想,都觉得恶心!
“我知道!”
“怎么?你也知道?看来你们大家都运筹帷幄了!只有我跟个傻子一样!”
何青萍站了起来,拍了拍丁淑娇的肩膀,说“该发生的早晚是要发生,不是这个女人就会是另一个女人,认命吧!”
“这个家,只有你还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