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不是正好!那天,我看到你摇摇晃晃的回去,我就替你担心,怕你摔了,怕你碰了,怕你掉到水池子里淹死!这才跟了过去!我是好心遇到驴肝肺啊!除了我,还有谁对你这么好?你好好想想!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我对你的一片痴心吗?”
“流氓!孟老爷好吃好喝招待你,敞开大门收容你,怎么没有看出来你的真实嘴脸!没看出来你是个衣冠禽兽!”
“你才不傻呢!那是因为我有被利用的价值!到现在,你还为孟家说话啊!你为孟家贵守贞,他为你做了什么?娶了那个柳佩珠!打骂你!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就傻吧!你就好好为他守洁,守贞吧!别说他死了,就是他活着,他也不会因为你为他做的,对你有半点儿的好!懂吗!而你呢?你有什么?到头来,等着你的是孤老一生,满头白发,芳华的老去!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你来找我!”
“哼!多谢你的提醒!”
“听得进去,你就听!听不进去,算我多嘴!想明白了,你过来找我!我住三庙,你应该知道!”
“你走!”
冷风嗖嗖,周宣浑身打了个激灵。
“你这娘们儿可真够狠的,冻死我了!”
“滚!”
“好!我走!我这就走!别忘了来找我!”
说完这些,周宣心里倒是痛快了很多,只是冻得头皮发麻, 嘴也哆嗦, 自己也感觉到自已的无趣, 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就把那水舀子轻轻推开, 转身走了。
丁淑娇踉跄着跑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反锁上了门。
天寒和惊吓, 让她浑身哆嗦, 她一下子钻进了被子里, 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了个严实 她还是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一直在抖个不停。
这一夜,她没有睡好,她辗转反侧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周宣的话。
其实,即使周宣不说,她也明白,但是当周宣一股脑儿向她说出来,就像是那一瓢凉水不是浇到周宣的脑袋上,而是浇到了她的脑袋上,叫她清醒了很多。
是啊!外人都看出来了!
她又开始恨了,恨孟家贵,恨周宣,恨她那个不争气的爹,恨大太太,恨柳佩珠恨几乎所有的人。
黑夜是如此漫长,仇恨的种子在漫长的黑暗中发芽,滋长。
第二天, 丁淑娇没有起得来床, 她病了, 发着高烧 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口干舌燥,她一阵紧似一阵地感到头痛, 头痛得快要炸开了,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脑袋里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但是没有一个能清晰的捕捉下来,身子也变得沉重。沉重得让她根本无力起得来床 就这样, 她一直躺着, 时而清醒, 时而熟睡, 不时这样过了多久, 外面有“咚, 咚, 咚!”的声音, 她彻底醒了。
有人在砸门, “二少奶奶!” 门外的人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拍门越来越重,丁淑娇挣扎着爬了起来。
开门一看, 是二太太何青萍。
“哟! 你这是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是不是病了”
“是有些不舒服, 头痛得厉害!这么早, 什么事儿” 丁淑娇有气无力地说
“早 这都快晌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病了?”
“哦”
“这家看来是不能待了!”丁淑娇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
“没事儿!”
“你要是不舒服, 你就先躺着, 有事回头再说吧。“
“我已经好多了, 外面凉, 进来吧!” 丁淑娇振作起精神, 把门开大了些。
房间里浓烈的被窝味儿, 让何青萍迈进门的腿又退了回来, 她用手摸了摸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