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来了,你是来放我出去的么?”
“你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陈氏皇族,你让这些人放我出去,我要去杀了那个贱婢!”
陈顼冷着脸半响都没有说话,最后只淡淡道了句:“阿琛,你失控了!”
“好,我冷静,我冷静!”她尽力压制住自己恐惧不安的心情,从铁栏中伸出手,“皇兄,你相信我,始兴王之死一定是那个贱婢所为,一定是她蛊惑了皇后,是皇后将她诏进宫给你治病的,谁也不知道她跟皇后说了些什么。
这个贱婢,与她母亲一样得民心,还擅谋,不,她比她母亲还要可怕,来建康不过几个月便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若不杀她,将来必成祸患!”
陈顼神情变幻,却犹为冷静。
陈见琛见他似不为所动,又道:“要不然,你让她去北齐,将她赐给兰陵王高长恭,北齐国君残暴荒淫,让她去那里,自会有人收拾她,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的陈顼才淡淡的回了一句:“她已自请嫁去北齐之地,嫁给兰陵王高长恭!”
“什么?”
陈见琛愕然了一刻。
又听陈顼莫名转移话题道:“阿琛,这是韩子高死的地方。”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陈见琛心中陡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脸上疯狂激动的神色陡敛。
“皇兄说这话是何意?”她问。
“在你死前,我可以满足你一愿!保你儿子一世平安!”
陈顼说道,然后抬手示意吴内侍端来一杯酒。
“他当初喝的也是这杯酒。”
在陈见琛的愕然恐惧中,他肃容补充道:
“金屑酒!”
画医锦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