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从铜雀台上推下来后,便已羞愧得再也不敢见人了呢!”
“是啊!经此一事后,别说是进兰陵王府的大门了,恐怕兰陵王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了吧?”
”别说看了,恐怕见着都会生厌,毕竟差点害得他的王妃香消玉殒!”
“诶,这又是何必呢?人这一生中有很多选择,既然兰陵王心中只有他的王妃,又何必非要将自己往死路上逼,还惹得自己喜欢的人不快呢?”
“这天下美貌的郎君也不只他一个,即便他最美,不属于自己的,那便看看也就得了,毕竟人这一生短暂,活着才是最重要!”
在这一片议论声中,有一位头戴幕篱的女人似劝慰似叹息般的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去。
当驶团走出城门的一刻,萧锦玉不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离城门的不远处,落日余晖下,有一道高挑纤长的青衣女子身影在人群之中显得分外引人注目。
那女子头罩幕篱,转瞬又似消失了踪迹。
见萧锦玉神色有异,高长恭忙问道:“怎么了?”
“好似看见了一位故人,但是还没有看清,那人又不见了。”
“什么故人?”高长恭柔声笑问。
萧锦玉不确定,怕说出来最终会令高长恭失望,便摇头道:“记不起来了,也许有一天,这位故人会主动来找我们。”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说到这里,她又看着高长恭,十分温柔又坚定的道了句:“所以,长恭,我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当然!”高长恭也立誓般的重重点头,于晚霞夕照下向她伸出了手,与她同样伸出来的柔荑轻轻交握。
突地一声喝叱,百余骑的骑兵甲士浩浩荡荡的向官道上奔去,卷起浓雾一般的烟尘高举。
看着这一众骑兵带着辎重车队渐渐走远,站在城楼下的黑衣女子不免发出了一声凄婉的叹息。
“但愿你能平安归来,与她真正的做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女子语气中有些哀思,又似有些倾羡,她憧憬般的站了良久,直到另一名同样戴着幕篱的女子走到她身边,叹道:“想不到郡王还是个痴情的,与高家的其他子孙皆不一样,为了兰陵萧氏的这个小娘子,连本来可以议亲的荥阳郑氏都推掉了!”
“只是那小娘子实在貌美,若独自留在兰陵王府中,势必会引来事端!”
女子点头道:“那便去兰陵王府看一看吧!”
听得这一句,另一女子不禁喜道:“公主,你如今……释怀了吗?”
被唤公主的青衣女子沉默了许久,方才答道:“总不能看着他一直被那些奸佞小人欺负,能帮上一点便是一点吧!”
“是!公主!”
“不过,还有那郑氏阿玥,似乎直到现在还对郡王恋恋不忘,难以割舍,我刚才勉强劝慰了几句,也不知这小姑子能否听得进去?”
“郑家的那位小女郎也是个不错的,但可惜,孝瓘遇到了萧家的这位神医……但愿这小女郎不要生出一些邪念出来……”
沉默了一刻后,女子又道:“听说这位神医娘子如约在齐国邺城另开了一座杏花烟雨楼,我们不妨就先去这个杏花烟雨楼中看看!”
……
邺城之中确实有一座杏花烟雨楼,乃是萧锦玉在七帝里坊买的一座废弃的宅子,经过修建,便成了一座雅人们玩乐的场所,如今还是刚刚建成之日,因地处幽僻的杏花山林间,景致虽美,来此的客人就只有廖廖几个。
萧锦玉致信令人将越影从彭城带了回来,作为这杏花烟雨楼的管事,另外也招募了一些跑堂侍者,但生意还没有做起来,便与兰陵王一同出使周国去了。
看到这般门可罗雀的光景,女子的